她把目光投向季邵风,眼带戏谑,等他与自己对上之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唇,做出“小乖乖”的嘴形,如愿看到季邵风充满怒意的神情之后,她才好心情的看回自己的母亲。
季夫人向隔壁的女子说:“汲汲,你的女儿可真好看,粉雕玉琢,而且跟我儿子一样刚出生就能睁开眼睛,肯定是个乖巧伶俐的好女孩。”
被唤做“汲汲”的汲夫人把目光从女儿身上移转,对上季夫人的眼睛,嗔笑说:“才刚出生,那能看出好不好看。”
她轻轻抚上汲向灵的脸颊,面上露出微笑,“幸好他们平安出生了,今早真的是好险。”
两人想起今早的窘态,不禁失笑。
今早阳光明媚,从天而降的暖意落在万物身上,衬得万物生机勃勃的样子,这样的好天气季夫人和汲夫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
打马吊!
于是,不管自己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也要相约对方出来摸上数圈。
毕竟手瘾上了,不打不行。
而且二人相邻而住,又是一块长大的闺中密友,这样的小事,不就是下人们一个通报的事。
接着,再随意拉上两位夫人,人齐,可以开圈了。
在季府里,一场马吊大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打到最后一张牌时,摸牌的汲夫人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个在打马吊时最可怕的笑容,这个笑容代表的是——
她要胡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汲夫人一下把牌拍在桌上,在桌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她兴奋的说:“海底捞月,杠上开花,给钱给钱!”
汲家和季家皆是商贾,汲家是卖玉石等制品为主,而季家是卖丝绸等纺织品为主,家里有钱,因此玩得也大。
这样的胡得输上季夫人半个月的月钱,因此她心里一个激动,突然肚子一痛,她连忙喊道:“我要生了!”
收着钱的汲夫人笑着笑着,也感到腹部传来剧痛,她也喊道:“我也要生了!”
府内的下人们风风火火的找上两个接生婆为她们接生,经历季夫人和汲夫人一番努力之后,在无数个“吸气”、“呼气”、“用力”之后,就有了刚才那幕。
此时,闻得喜讯的季沧生和汲博然也终于赶到产房外,什么产房乃血腥之地男人不宜进入,进入了会倒楣三年的规定。
他们表示,什么破玩意?此时此刻,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宝贝娘子和刚刚出生儿女,那些规距都给他们滚!
不过婢女们还是懂分寸的,把产房收拾一番后,才肯放他们进来。
被众人强行拉着的季沧生和汲博然一但被解除压制,立即像脱缰的野马般冲进产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