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冉?筠冉?!”焦茗不可置信呼喊了起来,“你得救我出去啊!筠冉!好妹妹!”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方帕巾——她被人塞住了嘴。
从厅堂中出来后筠冉脸色不大好看。
短短一段时间,焦茗的语气?经历了哀求、仇恨、愤怒、讨好,全然没有任何昔日之情。
谁能想到?她恨了自己十几年?,自小长大的姐妹情深下面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怪不得前世晏时雍瞒着自己,的确让人伤痛,筠冉回到?马车上后还闷闷不乐。
晏时雍也没说什?么话,只给她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筠冉心不在焉喝了一口?才发现茶水味道不同,定睛一看发觉里面泡了陈皮。
“陈皮解郁。”
筠冉心里一动,前世她嫁进东宫后茶水中也常有陈皮茶,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她放下茶盅,挪了挪身子坐到?了晏时雍身边:“多谢殿下。”
“嗯。”他放下茶盅,神色湛湛看着筠冉。
筠冉原想与他接近些,可真近了闻得见?他周身的沉水香,却又胆怯了起来。
她不敢再动,胡乱开?口?:“这马车可真大。”
“嗯。”晏时雍漫不经心将自己被压着的衣角抽开?,“回头叫人给你送一辆。”
真是储君风范,一辆马车所费并不算低,更别提配车的骏马都?是一马难求。
整个侯府也就才一辆马车,马还是当年?父亲打仗时的老马。
筠冉正胡思乱想,忽然目光往下一扫,眼神一顿。
她留意到?他腰间悬挂着的玉佩原来是自己当时系在手帕上那枚。
那枚玉佩是个扇坠子,不算精致,玉质不够细腻,挂在金尊玉贵的太子腰间就很突兀。
筠冉不好意思伸手指着玉佩:“此物粗鄙,还是臣女?收走吧。”
“孤瞧着挺好。”晏时雍神色不变,随手捡起玉佩,看着上面的绦带微蹙了下眉,“只是下人配色不好,白费了这玉佩。”
筠冉看了看,挺好看啊:猪油一样雪白的羊脂白玉玉佩配着朱红藏蓝亮色绦带,既庄重又端正。
不过她转念一想:太子最喜欢的不是这两种?颜色。
筠冉想到?这里有些敬佩晏时雍,他脾性从未外露,也不苛待下人,担心多说一句会让宫人受罚,因?此眼看着绦带不合适他也不说什?么,只自己默默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