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徒一场,陪为师喝一个吧。”
“哈?”阚轶一愣。
过了半个时辰。
令岢面色通红,酒气浓重,不停抱着阚轶那颗脑袋,又拍又搓,不断凄惨道:
“阚轶啊,以后你程师兄离开了,你可就是玉顶峰的大师兄了。”
“你得扛起咱们玉顶峰重任啊。”
“为师现在宣布,为师最欣赏的弟子,不是程予风了,是你……”
令岢打了个嗝儿,又嚎道:
“天极山二小姐你就听为师的话娶了吧,为师也是生辰八字看了许久,才给你千挑万选选中的良人……”
“你可不要步你程师兄的后尘啊,因为一个孟南霜,因为一个女子,抛师弃祖,连门派都不要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为师的好大徒呜呜呜……”、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掉了几滴泪。
阚轶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把脑袋从令岢咯吱窝里拔|出来,同时琢磨出一件事来。
所以程予风要离开玉顶峰?
因为孟南霜?
他虽在禁足,但这几日的事情阙耕仙都跟他说过,他都清楚大概。
这时阚轶才一道冷汗冒上来,程予风真的要走了?
清早,令岢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躺在阚轶别院床上的自己,和不远处案几上的酒坛,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阚轶忽然推开门进来了,带着一碗醒酒汤:“令师尊您醒了?昨晚喝多了,过来喝碗醒酒汤吧!”
令岢觉得老脸有点拉不下来,起身理好衣裳,清了清嗓子,好歹问阚轶:“昨日为师情绪不好,喝了些酒,让你作陪,不知为师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阚轶想了想道:“哦您让我别娶天极山二小姐,说她配不上我。”
“胡闹!”恢复理智的令岢胡子一瞪,“天极山那小姑娘与你那么般配,你必须给我娶!”
阚轶:……
“为师还说什么了?”令岢又故作威严问。
阚轶扯扯唇角:“没了。”
“没了?”令岢一喜,但想想事情定不这样简单。
他盯了阚轶许久,见他不肯说什么,这才起身要走。
罢了罢了,他这二徒弟反正是个嘴紧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