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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北部。
王家祖宅所在的小镇,整个小镇都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从街头一连串挂到街尾。
至于王家祖宅,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王林的父亲王天水此刻亲自提了桶朱漆正在外院刷窗户。
王浩从镇上归来,看到这一幕顿时苦笑:“二伯,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您这何必呢……”
王天水顿时眉飞色舞道:“那哪行,你看看那边他们漆的,再看看我漆的,这是一个档次吗?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全部返工……”
王浩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径直走向内院,他的事情还多。
说起来,这三年来,王浩已经连续娶了四门亲,很多东西已经算是轻车熟路。
但王浩对那四次婚宴的重视程度加起来也比不过这场订婚宴,因而诸多事项还是让他焦头烂额。
王浩的父亲王天河从内屋出来,看到王浩神色匆匆的模样顿时不悦:“你若是为自己的婚事奔波也就罢了,但为了二哥家那傻小子如此费心……”
儿子的目光却是瞬间转冷,王天山只好连忙打住,悻悻道:“当然了,他也不是什么外人……算了,随便你折腾吧!唉,你现在翅膀真是硬了……”
如今的整个王家都是王浩在做主,王天山岂能当众和自己儿子唱反调让旁人看笑话,只是二哥家儿子光订亲就这么大排场,他的内心实在酸溜溜的,忍不住抱怨两句。
王天山离去不久,在内屋查看账本的王浩忽而双目一凝,天上有一道长虹破空而来。
眨眼间一个黑衣劲衫的青年出现在宅子的内院,四周做事的伙计纷纷屏气凝神,恭敬道:“卓少爷!”
这人自然就是王林和王浩的堂兄王卓,十八岁入恒岳派内门修道,后又加入玄道宗,十二个春秋过去,已到三十而立的年龄。
如今的王卓眼角略带细纹,曾经的傲气荡然无存,略有一股沧桑之意。
王浩从内屋出来相迎,感慨到:“王卓,你回来了!”
王卓却是双目一缩,二话不说一拍储物袋,宗门长老祭炼过的飞剑立时出现在手中。
王浩无奈道:“王卓,真的是我,没有被夺舍。再说了,谁会夺舍一个经脉尽废之人……”
王卓一愣,仔细辨识了一下王浩的气息这才稍微放松,但仍是戒备道:“王浩,你怎么会拥有这等修为!”
“此事说来话长……”王浩将经过娓娓道来。
王卓面色复杂,同情道:“难怪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宗门筑基长老的那种压迫感……你……唉!这个家里……辛苦你了。”
王浩摇了摇头,他的资质本就极差,阴差阳错下能拥有筑基修为和数百年寿元,他已知足。
王卓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所以说,这个宴席是为王林安排的?”
王卓接到的家书只是说让他务必回来一趟,因而他一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先前聊天王浩提到了王林的那个神秘师尊,这才有了联想。
王浩点头,忽而八卦道:“王卓,你见识多,你说王林这个师尊是何修为?”
王卓略一迟疑,犹豫道:“毁灭容易创造难,凭空让你获得筑基境界,据我的了解,只怕元婴始祖也是办不到的……”
二人闲聊了半晌,王卓才道:“我神识都发现二伯了,这宴席的主角呢?”
王浩顿时笑了,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机灵的少年,打趣道:“咱王家这个二少爷腼腆着呢,最近天天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发愣,我估摸着后天订亲宴开席了他才会出来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