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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起床,吃午饭。
12:00,出门健身。
13:00,自由时间。
17:00,回酒吧。
17:30,吃晚饭,写信。
20:00,上班。
4:00,下班回家。
5:00,睡觉。
这便是银鸟酒吧的洒保,朋克女郎余果一天的作息时间,事实上,她只是偶然会按照这个表格来生活,现实中,她会随性的多。
不过,只有17:30这条项目是雷打不动的稳固。
“嗯……”余果甩了甩头发,以免原先遮半边脸的刘海挡到两只眼的视线。睡眼朦胧地举起床边的闹钟:“十二点……哦看错了,已经四点了哈。”
起床、洗涮、简单化妆,全过程不超过十分钟,余果站在自己衣柜前,面对一柜子衣服犯了愁。
不过,犯愁的人也只有余果——装外衣的柜子里,除了皮衣,还是皮衣。
“朋克风衣、外套、兜帽皮衣?太蠢了吧?”
思前想后,余果把目光投向沙发上。
落单的那件黑色夹克,没多考虑,拿上外套,拎起门口旁那位离开之人送的头盔,摔门离开。
跨上自己雪白的机车,扣上头盔,扬长而去。
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不会是工作的银鸟酒吧,而是……
“哦?余果姐?今天起得那么迟啊。”漫生活领班,孙维,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马甲,热情地向余果打着招呼:“照旧?”
“冰拿铁和牛角包,对,照旧。”余果把头盔递给孙维寄存,步入店内的休息区,到自己常坐的靠窗位。不过那好像被一块广告牌给占据了。
“啊哈?”余果停下脚步,不过,她然知道不可能是朝阳或者孙维故意放在那的。
“出什么…呀,”端着餐板的孙维到那块广告牌也显得很惊讶:“它怎么在这儿?”
“为山区老人小孩献爱心?”见孙维认搬广告牌有些吃力,余果马上放下拿铁和牛角包,帮她把广告牌搬到大厅中央。看着这块公益性质的广告牌,余果有些摸不着头脑:“献爱心扶贫?恐怕轮不到我们吧?”
“没有啦。”孙维陪余果坐到沙发上:“现在生活是好很多了,但山村里还是有很多留守老人、儿童,还有就是爱心这个事情不是说规定谁去做的嘛,大家都可以量力而为嘛。”
“比方说——看望他们?”余果咬着牛角包,有点含糊地说着。
“差不多吧,”孙维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清楚:“在见到霓虹灯的喧闹后,很少有人会回到昏暗的起点,对吧。”
“……”余果逐渐陷入沉默:“是这样的,大概。”
“张溢店长似乎很在意这些事情呢。”孙维将手上的灰尘掸了掸,看似是不经意的说着这句话:“自从樱走了以后,他就很少来店里了。”
。。。。。。
告别孙维,余果也计算着时间,开着自己的机车来到工作的地方——银鸟酒吧。
梳理短发,穿上黑白搭配的酒保西服衬衫与马甲,简单为自己妆容做一些修补,并戴上了一条纯银的字母丫(余果姓的首字母)项链———是两天前,9月25日余果生日这天,漫生活的大家一起送她的。
“提早了?”银鸟酒吧另一位值日班的男酒保,看到提前上工的余果有些疑惑。
“七点半,也差不多了。”余果礼貌回答:“你先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