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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歇会儿,”看了圈,见没什么客人在店里,张溢在吧台也站得腰疼,干脆先把工作放到一边,去后门的小园林那散散心休息会。
“哦,”徐浩看了眼张溢的背影,猛得想起一件事,对着张溢身后就来了一句:“不准抽烟!”
“……”无名火起,张溢本就没有烟瘾,自从被下达烟酒禁止令后他连烟盒都没拿出来过。不过,毕竟“前科在身”,徐浩也是为了漫生活的利益考虑,张溢最后只生硬地回答了句:“知道。”
。。。。。。
午饭时分。
“不准喝酒!”刚来到饭桌前的楚就听到来自徐浩的警告,可她连这个打算都不曾有过。
“哦,”即使有万分不爽,楚思也只回答这一个字,带着十足的怨气说出口的。
午夜,徐浩晚上并不当班,自然也没人会时不时对他们来一句警告。这份安宁一直持续到半夜十二点,楚思和张溢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为止。
即便是下班后,张溢因为白天徐浩的种种折腾,而对自己那盒本就快抽完的烟提不起任何兴趣。
楚思也是同样,按她的话说,“现在上班时看到酒,简直能把上顿饭吐出来”。
一言弊之,徐浩,害人不浅。
尽管是为了咖啡店的风评、漫生活的业绩,楚思张溢还是对徐浩有了个统一的态度——冷淡。
“走了?”见楚思已经换下工作服背上双肩包,出于关心,张溢还是多问了句。
“嗯。”楚思点点头,停留在照片墙前。
“要我送你回去吗?”张溢只是礼貌性也问道、自己连头都没抬,专注于眼前的一张信纸,静静书写着。
“不用了吧,就不麻烦张溢先生了。”楚思回过头,时指着一张照片问向张溢:“这张照片是什么喉拍的?”
她指着的相片,是徐浩、张溢、楚思三个人,在楚思入职酒会拍的那张。
“你忘了?”放下笔,将信纸收到马甲内袋中,张溢略有疑惑地看向楚思:“你的入职酒会,三个月前。”
“诶嘿?”
“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只记得我醉了……”
“……楚思,”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就胡她算吧)是一喝醉就会忘却一切的存在,
张溢的语气不需要刻意控制就是十足的严肃认真,他以近乎是长辈的口吻,对楚思说道:“从今往后,只有和你绝对信任的人在一起时,才可以喝酒。”
“哦,哦……”楚思面对突然严肃的张溢倒也习以为常,点了点头,相信这位前辈一定不会骗自己。不过多时,楚思神奇的脑回路驱使她提问道:“张溢先生,你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吗?”
“随你怎么想。”张溢躲闪开目光,晃了晃停在一边的玻璃杯,那里面装着的咖啡不免泛起波澜,却不曾洒出点滴:“可能,不是。”
“那会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取决于你个人,”张溢合上眼,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不取决于我,你也该明白,你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方式。。。。。。”
“叮叮!”“叮!”
两声同时发出的清脆铃声,中断了两人的对话。铃声来源于各自的手机,两人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内容出奇一致:
下班了吗?别忘记,下班也不准抽烟(喝酒)!但可以烫头哦(开个玩笑)。
署名,自然是徐浩。
“……”张溢气地咬牙切齿,说不出话。
“……”楚思原本的微笑渐渐淡化,怒火让她握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
“徐……浩……”张溢放下手机,忍不低语咆哮道。
“你个……混蛋……”楚思接上张溢的低语,恶毒地说着。
远远的另一边……
“阿丘!”发完消息的徐浩只感到一阵脊背。发凉,擦了擦鼻子,不明所以。
夜,更深……
张溢睡得很少,通常凌晨两点到四点区间才睡,七、八点就起,这倒不是张溢得离咖啡厅远、来回消耗的时间多,而是张溢总在这个时间段做点外面公司的外包、设计,多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