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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午下午晚上好预备铃（第2页）

此时的周拍与施薏快步走上二楼，至少不能再让张溢也掺和进来。

“他们在哪?”施薏稍慢几步，跟在周柏身后，周柏环视一圈，正好和在柜台旁数钱的张溢对上了眼。张溢对于这俩人的出现一脸懵，但不知为何他反倒向施薏与周柏招了招手。

无奈，既然已经被发现，两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

“出来逛街?”张溢上下打量这两个人：“挺新奇的组合。”

“额……凑巧凑巧，意外意外。”

“对对对，世界真小，这都能碰上。”

张溢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两人如此明显的谎话又上下来回扫了圈后，才对周柏轻声说了一句：“银行卡带了没有。”

“带了。”周柏把卡抽了出来，摆在张溢面前。

“先借我，回头把刷的钱还你。”没等周柏抱怨一句，张溢已经毫不客气收下了卡。付完账之后，总算是一身轻松：“多谢，卡回头还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缺钱了?”周柏问道。

“那倒不至于……我手机没电，卡也借别人了。”张溢无奈地难了难手，从柜台服务员处接过打包好的几套衣服，又说道：“陪我妈和姚夫人出来逛街的，当然，拉包的苦力而已。”

“她们人呢?”

“她们人……糟了。”张溢眉头一皱，意识到些许不对劲：“我好像她们丢了?”说着，拎起大包小包就往外走。周柏与施薏相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正当张溢、周柏与施薏在二楼奔波时，余果鹰一般的眼神仍没有注意到周柏与施薏的身影，楚思并不值得防备，真正值得……

“余果姐?”

“嗯……嗯?怎么?”

张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余果身后，她手中握着的，还是那一只黑磨砂咖啡杯，明显是想让余果付款，但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就一直握着咖啡杯，一言不发，目光也逃避地看向别处。

余果心灵神会，接过杯子，为了照顾好孩子的自尊，她特意以怪罪、叮嘱的口吻说了一句：“可别忘记还我钱啊~”

女孩原本还有些阴抑的脸色，在余果这么一说后又振奋起来：“用得着你说……我是说，会的。”

“……嗯哼~”对桌果而言，张茗的一个咖啡杯还不还，本就完全无所谓。

付了账，余果把用纸袋包着的咖啡杯递给张茗。收下这一善意的张茗迫不及待回过头，想寻找坐在店外的母亲，而她正静静坐休息的位置上，也温和地看着女儿。

张茗的表情，却一点点阴暗、沉重起来，她跟在余果身后，并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走得很慢，余果总会时不时停下，等她一起走。

“……我有点，害怕。”张茗又一次停下了，用只有自己与余果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害怕什么。”余果也随之停下，回头看着她。

“如果……我的哥哥，那个陌生人，是个坏人……怎么办。”

“……”余果半蹲下身，因为自己高出了这个女孩将近一个头。余果点了点头，看了眼张茗，看了眼自己，看了眼她的母亲，又看了眼那只咖啡杯，这一次没有华美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故事：

“你知道吗，我……我有个男朋友，他很温柔，他很体贴，他也很嘴硬，和你很像……在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我醉的很厉害，那天……我刚好失恋，每个人都劝我多喝几杯……除了他。所以我直接向他表了白。”

“成功了?”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那个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醉倒在他的咖啡店里，就像你昨天醉倒在我的酒吧里。”余果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眼前这个女孩：“从那天之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禁不起折腾了，可能快节奏的人生我并不适合吧，可能也是时候，和一个人安安静静过下半辈子了，我选择了陌生的他……说那么多我只想你明白，陌生人也好，亲人也好，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爱这个字眼，很轻浮，也很沉重，它可以只是个吻，也可以是生活中那么多点点滴滴幸福的集合。我已经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但现在我真心真意地爱他，也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余果姐……”

“……我相信，你哥哥是个好人，你们身上淌着的血是一样的。”

余果犹豫了一下，上前，抱住了张茗：“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切不如意的话，常来银鸟酒吧，或者是我男友的咖啡厅，漫生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