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倚在她怀里,拿眼尾斜她。
她只能硬生生改口。
“不过就是受了一些惊吓,没有大碍。”
她边说边往里走。
“不必行礼了,带上热水和红花油,随朕一起进去。”
如意的动作很快。
待到她将顾怜小心放到床上,他已经备齐东西,跟了进来。
哭得直抽鼻子,瓮声瓮气。
“公子,您真的要把奴给吓死了。”
“奴一个人留在前头,不知怎么的,没看见禁军统领,反倒见太后与齐王,带着成群的宫人往外走。奴连瞧都不敢瞧,慌得都没主意了。”
“奴去殿后找过您,可那里实在太大了,天又黑,奴害怕被人听见了要坏事,压根也不敢喊。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只能回来,一路上都慌着拜神。”
他急得都嚷了出来。
“公子,您往后能不能别这样吓唬人了,咱们不冒那些险成吗?”
而完全忽略了,这一句,其实是把许清焰骂了进去。
顾怜连忙睨他一眼。
“陛下面前,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小侍人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嗫嚅:“是,奴知错了。”
许清焰却没空治他的罪。
她只俯下身去,将手伸向面前这人的衣摆底下。
“陛下!”
“不是说扭了脚吗?”
“如何好让陛下做这样的事。”
“方才要朕抱的时候,仿佛也没不好意思啊。”
她挑了挑眉。
“虽在行宫,倒也有御医当值。若是你不愿意让朕碰的话,要不然,朕走,换她们来?”
眼前人坐在床上,抱着膝,声音低低的。
“我是男子,又是后宫君侍,哪里好让她们看的。”
她笑着摇头,把他的腿抱到膝上。
丝履与绸袜,被小心地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