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他的手腕,故作凶狠。
“谁给你的胆量,什么心都敢操。”
这人却轻轻喘息一声,眉头微蹙。
“陛下别说我了,我有些难受。”
“你别和朕……”
“是真的,这会儿有些经不住了。”
他伏在她怀里,半合着眼。
睫毛一颤一颤的,落在眼下,双唇都有些白了。
许清焰见他说话声都低弱下去,方知道他不是故意撒娇,心里也不由发慌。
“阿怜,哪里难受?”
“这,这里。”
他拉着她的手,向小腹探去。
这平日里令她贪恋的地方,平坦紧致,隔着衣衫,她也摸不出什么端倪。但见他轻轻咬着唇角,便明白他是当真不舒服了。
“朕让人去催御医。如何还不来!”
“不必了,方才如意已经去了。便是再去更多的人,她们总也不能飞。”
这人虚弱望着她,眼神可怜。
“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许清焰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但她还是将手搓热了,又向掌心哈了几口气,才缓缓将手伸进去。
温暖的掌心,贴着他微凉的肌肤,不轻不重,小心翼翼地揉动。
顾怜一动不动地靠在她怀里,难得地乖顺。
“会好一些吗?”她低声问。
这人点点头,喘息了一声,可眼尾却比先前还红。
“嗯,没有方才那样难受了,不过……”
“什么?”
“不过,陛下如此便好,不能再往下了。”
“……”
她耳根猛然一烫,刚要斥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她来这个。
他却仰起头,用唇在她颊边轻贴了贴。
笑意虚弱,格外柔软。
“陛下最心疼我了,今日的事,就不训我了,好不好?”
许清焰气鼓鼓地瞪他一眼,终究无奈点头。
尽管她想说,如今的天气,水还凉着,他这会儿直喊难受,焉知不是受了寒气,自食苦果。
但面对他这副模样,也只能把满肚子气都憋了回去,认命地替他仔细按揉。
当真是冤孽。
御医终究是来了。
人还未至,赔罪声先进门。
“老臣腿脚缓慢,路上耽搁,还求陛下恕罪。”
许清焰还伸在别人衣襟里的手,飞快抽回来。
来的是院判那个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