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逝儿吓得花容失色。
就连百里霜也心惊。
白矜云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哪怕是五六个他加起来,也未必是独天骄的对手。而这一点,花锦娘也清楚得很。他料想她不过是想借自己牵制住独天骄,拖延时间而已。他就像那活生生的箭靶子,被缚住了,哪里逃得过。
独天骄狂妄的笑了:&ldo;花锦娘,叫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与我过招,也未免太儿戏了吧?&rdo;
花锦娘冷冷道:&ldo;他可是剑气山庄的人。&rdo;
独天骄一听剑气山庄四个字,便厉声问道:&ldo;薛印山是你什么人?&rdo;
白矜云答:&ldo;正是家师。&rdo;
话音刚落,只觉得背后有人猛地推了他一把,那股力道,硬生生的将他往独天骄的侧后方送去。出掌的人,正是花锦娘。而独天骄一听说白矜云乃薛印山的弟子,血气上涌,倏地的一掌劈开,犹如掷出一把无形的锋利的剑。这一推一送,白矜云的身手无论有多敏捷,也难逃脱两大高手的掌控。
逝儿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脚下一动,地皮像是裂开了,然后自己的身体嗖的往下坠,大约两三米之后,又沿着一条滑梯似的窄道,滚了很多个圈。
头昏脑胀。
&ldo;白大哥!&rdo;逝儿失色喊道。可是黑糊糊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有人说:&ldo;没用的,你的白大哥还在上面呢。&rdo;
&ldo;义母?这是什么地方?&rdo;
花锦娘冷冷的笑了两声,手指弹出一粒黑色的弹珠。那弹珠犹如被一条无形的丝线串连着,以圆弧的方式绕了一个圈,东南西北四角的四盏油灯亮了起来。逝儿于是看清楚,这里是一个整齐的密闭的空间,没有门和窗,抬头隐约可见一块微略突出的天花板,想必方才她们就是从这里跌下来的。
&ldo;义母,这是您一早设计好的?&rdo;逝儿问。
花锦娘道:&ldo;算你好运,没有跟那臭小子一样留在上面的山dong里,否则,独天骄会把你的皮剥了,还要把rou割来煮汤喝。&rdo;
逝儿明知花锦娘是故意说来吓自己,可也不得不担心白矜云的qg况,对方毕竟是传说中的邪魔外道,白矜云的武功又不如她,其后果实在堪虞。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拉着花锦娘的手,巴巴的望着她:&ldo;义母,您救救白大哥吧。求您,救救他……&rdo;
花锦娘却皮笑rou不笑的,拂开她,也不知碰了墙上的哪处机关,房间里突然多出一扇活动的门来。
&ldo;还想活命的,就跟我走。但我不会因为一个人,坏了我全盘的计划。&rdo;
迟来(3)
白矜云心想,自己是躲不过那一掌的了。
那一掌,尚未发出,他已经能感觉到酩烈的煞气,如风卷残云般,在山dong里急速的湮开。可是独天骄美丽的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似乎她只是在逗弄着一只小玩物,诸如蟋蟀兔子一类。她其实并没有诚心要白矜云的命,她甚至一点也不看重,不觉得自己面前的,于他人而言,是一条宝贵的人命。
&ldo;住手!&rdo;
人群里有人大喝一声。
戴面具的女子走到独天骄面前。
&ldo;你是谁?&rdo;
问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向慕容天晴。毕竟人是他带来的,原以为顺理成章的,是他的部下,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名陌生的女子。
还是胆敢公然冒犯教主的女子。
独天骄离开薛家时,薛如珩只得两岁,十六年后她即使摘去面具站到她眼皮底下,她也不认得了。若不是薛如珩自揭身份,她又怎会知道,自己还曾经为这小女孩梳过羊角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