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权!”
一声暴呵。
包厢门随即被撞开。
阿权跑到窗边扶起他,“历总!”
商梓酒醒了大半,一同搀扶,“怎么了你这是?”
历文成脸色苍白得吓人,捂着胸口,声音颤抖,“给小休打电话。”
“历总,现在是凌晨,太太睡了。”
“打!”
阿权忙不迭拨出,没人接。
历文成五脏六腑搅在一起,剧烈的痛楚让他向内佝偻肩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打。”
第五通,终于接了。
阿权立刻将手机贴在他耳边。
“干嘛啊——”嗔怪的语调,含糊不清,听得出睡意朦胧,“好晚了。”
历文成神色缓和了一些,尽量放柔声音,“回公馆了?”
“没有,在爸爸这儿。”
“怎么不回去。”
那边窸窸窣窣翻身,哼唧一声,“你不在,家里太空。”
他笑,“胆小。”
方休睡觉不太老实,五年前在城边别墅摔下床过,第二天胳膊腿儿青紫。
回来后,只要他在,睡怀里,整晚不敢撒手,不在,垫一圈枕头。
为此,润丰公馆的主卧特意围了床栏,赵姨打趣,孩子未出世,历总先养二小姐练手。
安静了一会儿,听到呼吸渐沉。
他使眼色,阿权挂断。
下一秒,男人直挺挺朝地面栽倒。
……
历文成昏迷了半小时。
商梓陪在病床旁,一个劲儿忏悔,“我如果知道你伤成这样,绝对不拉你喝酒!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家里交代,别说娶我想娶的姑娘,我连自由都要没了。”
“还有小休,那丫头蛮横起来我扛不住,她要找茬儿,堪比地震!”
“商梓。”
他顿住,向前俯身,“你醒了?”
历文成眼球布满血丝,嗓音嘶哑,“被你吵醒了。”
“还有哪儿疼吗?医生说你伤到肺了,有炎症,轻微感染,也不知道阿权怎么照顾的。”
“与阿权无关。”
他撑起上半身,商梓按住,“去哪儿啊?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