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学并没有抓住这件事不放。反而伸手揽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么难处尽管提。我估摸着,他是觉得上了何月,愧对于我,现在想要补偿。
为了何月那点糟践的差不多的节操,和刘学那份纯真的友谊。我只能把秘密憋在心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跟他乱扯一通。
就在我俩聊得起劲儿的时候,教学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刘学,我草泥马!
顺着窗户看下去,发现罗春一只手拎着凳子腿,另一只手抓着何月的丢在小旅馆的小衣衣,正怒不可遏的看着我俩。
刘学也认出了那个小衣衣,毕竟红色蕾丝实在是太显眼,而且那个尺寸,翻遍整个十七中,也就只有何月穿得上了。
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马子被人上了,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罗春那种占有欲极强的禽兽?
我害怕被他俩的战火殃及到,没敢下去,就这么站在窗户后面往外瞧。只见刘学冲出教学楼后,罗春拎着凳子腿就往他脑袋上削。不过多次的战斗总结出一个事实,那就是罗春完全不是刘学的对手。
凳子腿还没砸中刘学,罗春反倒被刘学一记正踹,踹倒在地。紧接着一脚踢掉凳子腿,对着刘学的嘴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道很足,直接踹掉罗春两颗门牙,疼的罗春嗷嗷直叫。这还没完,刘学又捡起凳子腿,对着罗春一通乱砸。
就在我暗暗称快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刘学这小子,真以为他是咱们班的扛把子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说话之人正是马小龙!
马小龙瞥了我一眼:赵小海,离他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收拾了!说完,扭头就走。
刘学这次把罗春打得不轻,毕竟男人嘛,一涉及到女人,事情就比较难办。
由于校方担心事情闹大,给学校带来负面影响,牵连到某些校方领导的利益,因此这事儿并没有追责,把罗春送到校医务室,也就算是了解了。但是晚上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却出现了两个奇怪的男人。
这俩男人个子很高,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站在学校门口,同学们从他们俩身边过,仿佛霍比特人。一米八的男人似乎是头头,穿着黑色t恤,肌肉很强健,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我和刘学还有何月一靠近,黑体恤就把我们仨人拦下了。
你就是刘学?黑体恤盯着刘学问道。
刘学点点头:是我。
话音刚落,黑体恤一脚踹在刘学的肚子上。速度极快,刘学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倒飞了出去。
我想要去扶他,结果黑体恤以为我要出手,一记鞭腿抽在我胳膊上。当时,就好像被人用钢条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何月退了几步,根本没有要劝阻的意思。我知道指望不上这娘们儿,就连忙向这俩大高个求饶:哥,这是怎么了?
黑体恤瞥了我一眼:滚远点,这没你的事!
一米九的男人,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子,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对着我后背踹了一脚,直接把我踹飞两米多远。我趴在地上不敢再起来,偷偷的观察刘学。
刘学虽然打架很在行,但也仅仅局限于打架方面。而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分明是练过散打,是真正的练家子。刘学也没反抗,只是盯着黑体恤说道:我是刘意的弟弟。
黑体恤点点头:我知道,打的就是你!说完,一个箭步冲到刘学面前,一个右勾拳打在刘学的下巴上。
刘学刚要低头,黑体恤紧接着一个提膝,正好撞在刘学的鼻梁上,鲜血迸发而出。而黑体恤却并没有要罢手的意思,一记鞭腿抽在刘学的肚子上,直接把刘学给打懵了。
一套组合技下来,刘学毫无反抗之力。
一米九的男人,冲黑体恤吆喝了一声:差不多就行了,他还是个小屁孩,哪得住你这么打。
黑体恤这才罢手。蹲下身体,抓着刘学的头发,冷声道:我告诉你,我就在城北散打馆,我叫周建。你要是觉得不爽,随时可以让你哥来找我!
那人说完,又拍了拍刘学的脸颊:记住了,这十七中,还不是你称雄称霸的时候,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等这俩人走了,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刘学身边,想要扶他起来,结果一碰他的胳膊,他立刻发出一声惨嚎。我这才发现,刘学的胳膊竟然被那个黑体恤给踢断了。
我冲何月一挑头:你先回去吧。
然后我拦了辆车,把刘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约莫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意来了,脸色铁青,冲我喝问:谁干的?
等我把那个黑体恤的名字报出来的时候,刘意脸色凝重了。付了医药费,又给刘学留了一千块钱,让刘学安心养病,说了一句这事儿交给他办之后,就走了。
一看这情况,我就知道,那两个男人不好惹。这顿揍,我和刘学都挨的没脾气。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兰姨和姓王的早就睡了,何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回来了,连忙凑上来。
刘学怎么样了?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着?现在才知道关心他?早特么干嘛去了?
我我不是吓坏了么。何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