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没意识到,那就是对方也并不都是软蛋,也有那种愣头青。就在我喊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我被一个人扑倒,紧接着我感觉小腹一疼,低头一看,那小子拿着一把十公分长的弹簧刀,刀片有一半没入我的身体。
我脑袋上的冷汗唰的下来了,心想着,难道我要死了吗?
正打的起劲儿的刘学见我居然被人拿刀捅了,大吼一声:“我草你妈!”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那个捅我的小子就是一棍。这一棍直接砸在那小子的后脑勺上,力道太大,只见那哥们硬挺挺的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刘学一把将我肚子上的弹簧刀拔了出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我俩就这么相互依靠着,怒视着周围的学生。
刘学由于要扶着我,抡不动棒球棒,就直接把球棒扔掉,死死的攥着弹簧刀,冲周围的学生大吼:“谁特么敢上,老子剐了你们!”
我也把球棒给扔了,使劲儿捂着腹部的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间溢出。渐渐地,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对方还剩一百五十多个人,可却没有一个再轻易上前,就这么围着我和刘学,我可以轻易的从他们眼中感受到恐惧。但其实此时,我比谁都恐惧,因为鲜血正不断的从我体内流出,我担心我会就这么交代在这。
其实,现在就算是刘学扶着我往外走,也没人敢拦。可我却深知,我们俩不能走,因为一旦走掉,就证明我们十七中输了,无论是以前的努力,还是我身上挨得这一刀都付诸东流了。
而就在我晕眩感越来越重,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警笛声响起。周围的学生立刻慌了神,四散而逃。
我实在是跑不动,就冲刘学挥了挥手:“你先走,别管我。”
“放你妈的屁!”刘学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不肯走。
我有气无力道:“你才刚放出来,要是再被抓住,你就直接进少管所了。如果没了你,以后我在十七中会更加势单力薄,为了我,快跑!”
刘学咬着牙,眼睛通红,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刘学最后还是哀嚎一声,向着体育馆的一侧跑去。
现场,我和一票其中的学生躺在地上。警察一下车就骂了一声:“这帮小畜生,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当古惑仔!赶紧把他们送医院去,记得别送同一个医院,要是被记者知道了,闹成全国性新闻,上面被查,咱们也别想好过。”
不一会儿,十几辆警车出现,把我们分别送到了全市不同的医院。
刺耳的警笛、嘈杂的议论、冰冷的针头是我昏迷前的最后记忆。当我醒来时,腹部缠着绷带,躺在普通病房里,看着同一病房的几个病人正在有说有笑,我也就知道我的伤并不严重,也就放心了。
“你叫什么?”就在我打量着病房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顺着声音扭头看过去,身体一震,牵动伤口,疼得我一阵呲牙。在我右手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居然是李云涛!
李云涛脑袋上缠着绷带,正盯着我。在我俩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吃过的饭盒,盒子上面放着一对筷子。我生怕他拿筷子戳死我,就吃力的伸手把筷子饭盒挪到我的另一边。
见李云涛还在看着我,我就壮着胆子回了一声:“赵小海,怎么了?不服,出院了,咱们继续干!”
李云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愤怒,相反,他表现得很淡定,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敬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和那个哥们,是被马小龙给逼得吧?”
闻言,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李云涛伸手揉了揉脑袋:“我以前也是十七中的,和马小龙是死对头,不过后来被他算计,不得不转校。我约的是马小龙,出现的却是你们俩,不用想也知道,你们俩肯定也是马小龙的眼中钉。”
“那又怎么样?”我一挑眉。
李云涛挤出一丝轻笑:“你和那哥们挺带种,但被马小龙当枪使,就有点太可怜了。”
我切了一声:“你懂个屁。”说完以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妥。刚才李云涛说,他和马小龙约架,表面是学校荣誉之争,其实是解决私人恩怨。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眼睛一转,补充了一句:“你想解决掉马小龙么?”
李云涛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但他却只是一笑:“虽然这次,你和那哥们儿挺猛,拼的我们两败俱伤,但你还是没资格和我平等对话。等你真正有资格和马小龙对抗那天,再找我谈。”说完便不再理我。
下午刘学和何月来探望我,发现李云涛竟然跟我一个病房,刘学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走到刘云涛身边。李云涛虽然是个虎b,可他现在受了伤,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面对步步紧逼的刘学,他连忙扭头看我。
我冲刘学摆了摆手:“算了,先别碰他了。”
等我把以后可能和李云涛合作的事告诉刘学,刘学这才松开了攥着的拳头,冲李云涛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虽然徐少麟警告过我,但是发现柳诗雅没来探望我,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失落,就问何月:“柳诗雅呢?”
何月有点犹豫,但还是开口说:“你救过她一次,她那天晚上又帮过你一次,你们俩扯平了。你也知道,柳诗雅是书香门第出身,清白的像一朵白莲花。”
虽然何月没有明说,但我心里已经清楚了,柳诗雅这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倒也是,她这种圣女,怎么可能和我这种**丝为伍?尤其是知道我和外校学生械斗以后,恐怕躲我都来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