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用火气包裹住天奴奴所有的肢体碎片,送到了小太阳之内,“我把你烧个一干二净,看你怎么重生!”
阿嚏,木子云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道不好,看来是感染了,那还了得必须马上把天奴奴烧干净,立刻加大了小太阳内的气息。
太阳中的天奴奴半具骨架被烧成灰,却还睁着眼睛动着嘴,眼神中带着不仅仅是绝望还有深深地不甘,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小世界会听从他的意识。
呼呼。。。正在此时,小世界发生了变化,天空没了降落了下来,土没了变成透明模样,在边角处开了个不大的口气,外面是天奴奴的墓地,也就是现实的世界。
“这。。。。这怎么回事”木子云搞不清楚状况。
“喂。。。”一个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这家伙。。。也没那么厉害嘛。。。”
“啊!“木子云高喊出来:”李牧!你活着?你在哪!“
”我。。。。我。。。。我死了。。。”
“什么!“
”呵。。。。我死了。。。”那声音越发的孱弱,”你。。。到最后。。。还是得靠我。。。我。。。还是救了你。。。你得。。。靠我。。。靠我。。。呃。。。。”
原来,天奴奴犯了个大错,小世界听从的的确是天奴奴的意识,而李牧的确也死了,但意识是被天奴奴强行占据,或者说吞噬了,意识的同化是需要时间的,而天奴奴没有等同化结束,就跟木子云决斗起来,在被杀了一次后,意识会出现暂时的缺空。
而被吞噬的李牧意识,还保留着些许,并且已经刻上了天奴奴的影子,那么小世界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李牧手里,所以,天奴奴重生后,小世界会立刻生成屏障,阻止他杀掉木子云。
而李牧最大的作为,就是在小世界中实行了一个幻术,虽然小世界规则已被打破,但聚集所有法力残渣,对一个人使用幻术还是足够的。
被致幻的对象,正是天奴奴。其实,天奴奴重生后的瘟疫比上一次要强很多,木子云根本抗不了太久,但李牧的幻术对其造成了个假象,就是天奴奴根本没有使用能力,却感觉自己使用了。
所以,重生后的决斗,天奴奴压根就没有对木子云造成伤害,只是用了些作用轻微的毒气罢了,而当天奴奴被贯穿身体的瞬间,他就恍然意识到了这点,再用能力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我。。。。我死了。。。死了。。。”李牧的声音无奈而悲凉,“快走吧,你出去后,我就。。把这里封住。。。我不。。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能。。存留多久。。。这个世界已经崩塌了。。。你。。你把天奴奴烧干净,那么现实。。。中的他。。。也。。。也会死,真的。。。死。。。。呵。。。我。。。我死了。。。”
“是你在帮我对吗?”木子云悲痛的说道。
“没。。。没时间解释。。。哈。。。哈。。到。。最后。。。你。。你还得。。靠我。。哈。。。快点。。。再不走。。。就。。。”李牧已经没了声音,看样子已经要到极限了。
“哥,我。。。”木子云一时千言万语压在心底,”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明明要带你出去的。。。”世界很安静,只能听到小太阳中的烧灼声。
天奴奴全身只剩下个头颅,还是半边脸,那半边脸神秘地笑着,细看下又那么安详,在他的面前,一个带着白毡帽,挥着羊鞭捧着酥油草的女孩,笑盈盈地朝着他走来,每一步都让他流泪,他说不出话,但女孩能听到他的声音:”荆曼。。。我。。。我的妻子,我来了,这回,我不等了,一天都不等了,我要娶到你,啊。。。荆曼。。。”
世界正在崩塌,木子云一抹泪水,向出口狂奔而去,边跑边喊着:“兄弟!我走了!你。。。”喊道这,木子云面目扭曲地半蹲了身子,拍着自己的心脏,悲痛欲绝地吐了口血水,接着跑起来,”你好。。。好好地!我走了!兄弟!“
缺口消失了,小世界变成了黄昏的颜色。
”远。。。兮。。。。畴。。。。怅。。。。”那是棵叶子泛黄的大树,一个女孩牵着少年的手,少年还有些愣神,接着喜极而泣,追着女孩往长满酥油草的地方跑去,大树的另一面,一个削瘦的男子安静的靠坐在树下,手上捏着片叶子,他的脚消失了腿没了,他知道,很快,什么都会不见了,远方的家人他也会渐渐忘了,当所有的记忆消散,他像个迷茫的孩子。。。
“远。。。兮。。。畴。。。怅。。。”天边又传来那女孩的歌声。失去记忆的人,傻傻地笑了,张开嘴,吃力地学着:“远。。。兮。。。。畴。。。。怅。。。”
作者有话说:李牧已经走了,残存的意识慢慢地消散,南觉的心情很忧伤。其实,最后的画面是李牧造成的,他的意识中包含了天奴奴的部分意识,其实,到最后,他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