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下了车走到了还没有装修的火锅馆里,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和笔,签了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然后重新回到了那辆丰田轿车边,将支票递给了崔正直。
崔正直接过了支票,看也没有看就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然后对着方宝微微一笑,说了声:“好自为之。”便挥了挥手,由那眼镜开着车缓缓向前而去。
在崔正直走了之后,方宝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但他知道,真要是崔正直在利用警方盯自己的梢,他根本是没有办法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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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街乡呆了两天之后,方宝果然就离开了,回到了成都锦江区他给崔牡丹买的那间两居室的屋子里,而此刻崔牡丹已经将屋子完全布置好了,阳台上种着花,家里放着各种漂亮而温馨的装饰品,甚至方宝的内衣内裤她都去买了好几套,见到方宝回来,而且听他说崔正直居然主动退亲了,当然是快乐无比,知道此生已经托寄给了这个男人,当天晚上,放开了自己与方宝激情缠绵,展颜承欢,竟然春风四度,一直到窗外曙光初露才停歇下来,赤。祼着香汗淋漓的娇躯,温柔的偎在方宝的胸前甜甜而眠。
方宝知道这里已经被崔正直派人监控起来了,便每天陪着崔牡丹出去游玩或者买菜做饭,过着平平凡凡的小日子,这样的日子,崔牡丹当然是无比满足幸福的,可是方宝的心却没人办法静下来,他在等待着凌展那边的消息,要是能够找到崔桥,无论是强刑还是利诱,都要让他吐出崔正直来,虽然这在法律上是没有效用的,但这件事总会露出有法律效用的蛛丝马迹,一步一步的把火引到崔正直的身上去。
这时,方宝当然也在考虑如果真找不到证据,要不要直接对崔正直暗中下手,但他不希望最后只能那样,因为崔正直这一生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的坏事,不知蒙骗了多少人,他想要的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崔正直是什么东西,包括他在皇妃村的那些族人,那才能够让人真正的痛快,而如果只是要杀死此人,难度是并不大的,但崔正直既然让警方的人暗地调查他,那么一但崔正直出事,他无疑就是最大的嫌疑犯,麻烦会很大,更何况的是,真要是杀了崔正直,搞不好他还要算一个因公殉职,身上盖着国旗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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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给凌展打电话起,大约过了十天,这天下午,方宝正陪着崔牡丹逛超市买一些家庭用的日常用品,怀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正是凌展打过来的,连忙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这时,只听到凌展的声音道:“宝哥,我找到你说的那个崔桥了。”
方宝立刻道:“哦,他在什么地方?”
凌展很快道:“死了,在五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在郑州的街头被人抢劫,然后被一刀捅中了心脏,当场就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操他**的。”
凌展道:“宝哥,你正找这个人,这个人就死了,而且被人一刀捅中心脏,这应该不是抢劫,而是蓄意的谋杀。”
方宝嘴角流露出了冷笑,道:“是谋杀,我正在调查一个恶人,他派人制造了一起车祸,杀死了我的一名熟人,司机已经供认了,是崔桥让他干的,现在崔桥一死,就死无对证,对了,杀崔桥的那个人有线索没有?”
凌展道:“没有,崔桥晚上死在一个地下通道,当时通道里的灯已经被弄坏了,也没有别的目击证人,肯定是早就准备好踩好点的,而且这个人能够一刀致命,绝对不是普通人。”
方宝“嗯”了一声,道:“算了,凌展,你马上回重庆去,袍哥会的事离不开你。”
凌展答应着,然后道:“宝哥,重庆道上知道袍哥会与你有关,而你虽然走了,但名气还是很大,都说你不仅有胆有识,对兄弟也非常的豪爽仗义,不少的人都想跟着你,而我现在有你给的钱,赌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又挑选了二百多兄弟进会,都是有胆量,而且能打的,加上过去受伤已经恢复的兄弟,已经有三百多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立刻就可以给你用。”
方宝道:“我要是回来,判官和七哥会立刻找我麻烦,现在还不是时候,袍哥会我就交给你了,多听听柳昭的,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学问高,主意多,能够避免犯错。”
凌展道:“这你放心,我也挺佩服老柳的,他说现在来了新的市委书记和公安局长,无论出于哪一个角度都迟早会对重庆的官场和黑道下重手,让我们只能暗暗发展,但绝不能出任何风头,现在我听他的,就算在赌场放数,也会留人一条路,因此这段时间倒也平平安安。”
第四卷 潜龙在渊 第六十三章线索
第四卷 潜龙在渊 第六十三章线索
方宝此刻已经知道了隐忍的重要性,柳昭的策略也深合他心,便和凌展结束了通话,但跟着又拔通了四舅樊洪举的,而这一次,他让樊洪举去暗暗向崔桂花的亲戚或者要好的姐妹打听崔桂花死前的事,就算要花钱也没有问题,樊洪举得了方宝不少的好处,而且也知道崔桂花死得冤,因此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自己试试,去崔桂花在村子里的亲戚好友中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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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这天中午,方宝与崔牡丹正在家里吃饭,接到了樊洪举的电话,便拿到了耳中接听,刚应了一声,就听到樊洪举的声音道:“宝娃,在你宝林嫂那里,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宝林嫂是方根生的大嫂,过去与崔桂花在村子里是最好的,就算崔桂花与方根生离了婚,两人的关系也很不错,方宝赶紧道:“是什么消息?”
樊洪举道:“宝林嫂说,就在桂花嫂死前的一个月,她到乡里去,桂花嫂请她吃了晚饭后,还请她去看乡里宣传队的演出,在演出结束之后,还领着她去了后台,其中有一个叫汪茂峰的青年男舞蹈演员好像和她打得火热,眉来眼去的和普通关系好像很不一样,她当时就觉得是不是桂花嫂有了人,可是又不敢多问,后来桂花嫂就出事了,还有,她后来问过那个汪茂峰的舞蹈演员的下落,知道这个人被狠狠打过,双腿都残废了,听说如今在米阳县城靠在街头卖唱为身,但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方宝立刻道:“好,我想办法去找到这个人,看他能不能提供有关桂花嫂冤死的消息。”
这时,只听着樊洪举一叹道:“宝娃,我也知道桂花嫂其实很可怜,而且死得冤,可是一但查下来,肯定要应在一个人的身上,你千万要小心些,这个人和我从小长大,他的心性我是知道的,毒起来比毒蛇还要毒,你不要被咬上了。”
方宝知道四舅向来是一个心中有数的人,而且也知道他指的是谁,便沉声道:“这条毒蛇在村子里很久了,被他咬伤的人已经太多,现在至少有两个人已经被他咬死了,四舅,如果我们再容这条毒蛇在村里或者乡里甚至县里咬人,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这一次,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