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我没事,你别难为小少爷。说白了,我们都是奴才,你可别在他面前摆主子款儿。”
“你这丫头,我好心管教孩子……你这是想要这孩子长歪了吗?你安得什么心?”
碧波本不是春草那样口齿伶俐的,她张了几次嘴,刚想要了说辞,忽然听到煦儿哭起来。
他哭声洪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紫鸢都要气死了,这小崽子,等她在顾扬骁面前站稳了脚跟怀上自己的孩子,一定弄死他。
“这是怎么了?煦儿为什么哭?”
在门外听到了儿子的哭声,顾扬骁心急如焚,他推开门大步走进来。
抱去煦儿,他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怎么了?”
赵紫鸢忙说:“方才他拿布老虎打了碧波,我说了他两句,就哭了。”
顾扬骁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他看着煦儿,“你怎么如此顽劣,难道非要一顿好打才听话吗?”
谁知煦儿竟然捧着顾扬骁的脸亲了一下,“爹爹。”
“你……”一腔怒火,在儿子软软甜甜的叫声里全没了。
他放柔了声音,“煦儿,打人是不对的,赶紧给碧波姨道歉,说对不起。
“对不起”孩子的声音清亮,还冲碧波笑。
碧波赶紧给他们行礼,“二爷,我可当不成小少爷的道歉。”
“他做错了事,你自然当得起。绿璋怎么样了?”
“小姐刚吃了药,我要喂她吃糖。”
碧波拿起被子上的那颗糖就要丢在痰盂里,想从罐子里重新拿一颗。
温蘅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给我。”
碧波看着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温蘅忽然变了脸,吓得赶紧给他,“温爷,有什么不对吗?”
温蘅眸色加深,他冷声道:“把糖罐子给我。”
碧波忙递给他,大气儿都不敢出。
赵紫鸢心说完了,怎么紧要关头这个活阎王也来了,这药可是从他那里偷来的方子,要被识破的。
就在她心思千万的时候,温蘅对顾扬骁说:“这是算死药,剧毒无比,但人死的无声无息,连医生也查不出来。”
“你的算死药?”他怒视了碧波,“是你要害绿璋?”
碧波扑通跪下,“二爷,我不知道,我刚才从罐子里摸出一颗,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怎么可能害小姐呢。”
赵紫鸢心生一计,她指着碧波说:“怪不得她刚一个劲儿的劝大小姐吃,要不是煦儿扔了她一下,这会儿大小姐已经吃下去了。”
顾扬骁一听脸上青筋爆现,他掐住了碧波的脖子,“她待你如亲姐妹,不想你却这样害她。我留着你做什么,我要杀了你。”
“二爷,我没有,我没有。”
就在碧波剧烈挣扎的时候,顾扬骁怀里的孩子忽然指着赵紫鸢说:“娘放进去的,煦儿看到了。”
这是煦儿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且句句清晰。
顾扬骁的手不由得一松,碧波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顾扬骁目光转向赵紫鸢,她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没,煦儿,你怎么胡说八道呢?明明是煦儿自己想要吃糖,把罐子打翻了,我给重新捡起来而已。二爷,孩子说话没头没尾,您可不要误会我呀。”
顾扬骁看看她再看看碧波,她们俩个人总有一个在说谎。
兰峭说:
其实关于孩子为什么就是煦儿,还有更详细的解释。不过那需要有人讲给绿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