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心神一荡,把人给紧紧抱住,“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难道我一直都不乖吗?”
赫连曜亲她眉心,“乖。以前的都不管,以后一直乖下去就好。”
一直乖的意思就是不用问他的任何事,包括他是否要成亲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吗?
两个人腻歪的结果自然是浴火焚身,赫连曜刚要去脱雪苼的衣服,外头就有人回报,“少帅,金华的夫人来了,已经到门口了。”
雪苼一惊,忙拉着衣襟把衣服归拢好,赫连曜一脸不悦,皱起眉头暗忖,她怎么来了。
这冰天雪地的。小姑娘赶路估计受了不少的苦楚,大红披风面儿上压着一层雪,雪白的狐狸毛把整张小脸儿簇拥着,只剩下一双黑黝黝的水葡萄似的大眼睛。
她一进门就抱着了赫连曜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赫连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赫连曜看到她左眉骨青了一块儿,“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我们家里那些人。他们以为你不要我了又来逼着要分家产,说什么我是嫁出去的人,我爹的病也拖不了太长时间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雪苼见这情形心里灰了一大半,虽然是她的房间她也避出去,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便躲在了廊檐下。
狂风撕卷着雪花倒灌进来,一会儿就把身上的热气给吹透了,她拢着双臂倒是没有觉得难受,这样也好,让她清醒一下,省的犹豫不决恋恋不舍。
房间里赫连曜心不在焉的听着金镶玉说她家里的那些事儿,脑子想的却是雪苼去了哪里。
“赫连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们要是在不成亲我们家里那些亲戚一定会把我给撕了。”
赫连曜推开她,“你还那么小成什么亲?”
“过了新年我都十五岁了,在我这个年龄我娘都生我大哥了,可惜一直都没留住。”
赫连曜借机说:“是呀,太小成亲对你身体不好,你家的事我自会帮你处理。”
金镶玉忽然诡异一笑,“赫连哥哥,你不该想着过河拆桥吧?”
“你说什么?”
“赫连哥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你别忘了,这个美人可一手把你推向了死路。是我爹爹对你施以援手才有了今日的你,难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为了那个女人要背信弃义?”
“够了!”赫连曜吼了一声,把金镶玉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实在是不敢顶撞赫连曜,可要再不下点狠药儿,赫连曜可真就不是她金华的女婿了。
赫连曜看着她,目光岑冷,“玉儿,你背地做那些小动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雪苼这才差点变成哑巴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不找你算账是因为我答应你爹要好好照顾你,但是你千万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到底是小孩又是娇纵惯的小孩,此时觉得一肚子委屈,不由得吼道:“你的底线就是她吗?”
赫连曜点点头,“对,雪苼就是我的底线,你好好跟她相处我自然是好好对你,要是再跟上次一样,小心我不客气。”
“你……你欺负我。”她呜呜哭着,伸手就把桌上放着橙黄香蕉的水晶盘子摔在地上。
蓝子出听说金镶玉来了,作为她的“保姆”他在就在外面候着,听到屋里的响声才敲敲门,“少帅,我带玉儿小姐出去。”
赫连曜摆摆手,“带她去换身衣服找间房子住下。”
玉儿一见蓝子出就跟见了亲爹一样,她哭着抱住了他,“大篮子,我要被欺负死了。”
蓝子出尴尬极了,不知道该抱住她还是推开她,赫连曜听到她哭更烦躁了,“马上把她给我带走。”
蓝子出这才拉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吃碗桂花汤圆。冷不冷?”
屋里终于清静了,赫连曜按着眉心,忽然想起了雪苼。
他推开门左右找了找,抓着一个丫头问:“雪苼呢?”
丫头忙说:“启禀少帅,夫人在那边的游廊里。”
“胡闹,拿件披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