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赫单手支着额角笑了一下,“嗯,给你一个取悦我的机会。”
童希元:“……”
这个世界的梵赫脑回路怪怪的。
他走过去,一脸认真的问:“伤口在哪?”
梵赫指了指腹部,“这儿。”
于是童希元半蹲下来,解开了他衬衫下摆的扣子,却只看见了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懵懵的抬起头,“哪有——”
声音被打断,梵赫抬手按住了他的头顶,喉结滚动一瞬,“就这样。”
童希元与他对视了两秒,蓦地脸上升起一片红意,他啪的一下打掉梵赫的手,站起来气急了似的喊:“你、你……我不看了,反正你也死不了。”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一股大力直接让他跌坐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梵赫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摩挲着童希元的耳垂,“戏演过了就假了,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识趣点。”
“什么戏?”童希元皱着眉扭头回看他,越发跟不上他的思路,忽地,余光瞥见了梵赫胳膊上被浸湿了一大片的衬衣袖子。
这人喜欢穿黑色衣服,若是不仔细看,童希元根本发现不了那里有血。
他拉下梵赫拨弄自己耳垂的手紧紧抓着,然后用另一手撸起来男人的袖子。
一条食指长的狰狞伤口蓦然出现在眼前,两端的血迹有些结痂,最深的地方依旧在汩汩冒血。
童希元鼻头一酸,啪嗒一下眼泪就掉下来了,“没人给你处理吗?”
不知道凝血障碍这个毛病还有没有,这么长的伤,得恢复多久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梵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脸上一连串的泪珠砸懵了。
这就哭了?
演的?
梵赫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动了动手,想抬起童希元的下巴看个真切,结果被童希元板着脸呵斥了一声,“别乱动。”
“医疗箱在哪?”童希元把他衬衫的袖扣解开,避着伤口把袖子一点一点折了上去,吸了吸鼻子说:“我给你处理。”
“没有,”梵赫无意识捻了捻手指,心里有点痒,童希元这眼红鼻尖红的模样挺合他胃口的,他说道:“一点小伤。”
童希元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说,“我去找保姆要。”
梵赫手指虚虚的抓了一下没抓到他离开的衣角,只好继续靠着沙发等待。
很快,童希元从保姆那里拿了急救箱回来,他按照以前做医生时处理伤口的步骤严谨的给梵赫包扎好手臂,一字一句的叮嘱,“不能吃辛辣,不能碰水,不能……”
玫瑰花瓣一样的唇张张合合,说的什么梵赫一句也没注意,只觉得童希元勾引人的手段又精进了几分。
他看着看着,忽然低头往童希元唇边凑近,童希元吓了一跳堪堪躲过。
温热擦着脸颊一闪而过,梵赫啧了一声,不悦的用另一只手按住了童希元的后颈,“听话点。”
他难得动这种心思,怎么童希元总是坏他兴致。
童希元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不愿压抑的欲望,咽了下口水说出最后一项注意事项,“避免出汗。”
所以那种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