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沙哑的开口道:“我要是真的全部都交代就能给我申请减刑对吗?”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刘建业,好似在辨识他话中的可信度,见人终于肯开口了,
刘建业直直的看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警察都是说话算数的,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花姐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好好的交代说不定还能早几年出来,
她苦笑着说道:“我叫王大花,是从贵省大山里逃出来的,我年轻的时候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
他有4个兄弟他是最小又最得宠的,所以刚嫁过去的时候我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我男人待我很好,婚后两年还没孩子我丈夫也没嫌弃我,可老天爷就是太不公平了,
那天回家他一直说今天不知怎的好累,那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异常,我就让他去睡了一觉,
可就是那一觉他就没有醒过来了,等发现的时候人都没有了气息,我婆婆家不相信就求大队的牛车送到了我们公社医院,
那里的大夫说他是劳力过度导致心梗死的,可我的婆家人不信啊!我也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啊!
从那天以后他们一家人就使劲的磋磨我,不把我当人看,我每天在那个家里当牛做马,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可就算是这样那一家丧良心的也不可放过我。”
王大花叙述的时候想起以前他男人对他的好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
接着说道:“要不是那天我半夜起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他们在房里说话,
我觉得下半生可能也就那样了,他们的声音很小,我就觉得很奇怪,白天上工都那么的累了,
半夜不睡觉还都呆在一个屋子里说悄悄话,我当时就觉得有猫腻,就趴在窗户的边上继续听,
要不是碰巧我可能早就被他们卖到山沟沟里面去了,这还不是最气人的,你们知道吗?
那一家人就是畜生,他们为了能把我多卖几个钱居然他把我卖到山里五个兄弟的家里去让我做共妻,
我当时就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躲回了屋,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可是我又能往哪儿跑呢?”
见警察都没有说话王大花激动的继续说道:“我的娘家肯定是指望不上,
我被磋磨受不了的时候有几次跑回家,但都被送回来了,要是告诉他们这个事说不定他们还要把我的卖身钱再分一份呢?
为了能活下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往外跑了,我丈夫生前的时候会经常上山打猎,
只留下小部分的拿到家里交公,其余的他想法子换成钱给我,叫我好好的为我们的小家存着,
等他们都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有动静了,我就把以前他留下来的钱缝进了衣服里面只剩下了一点在明面上,
收拾好以后他们也差不多的睡着了,我就摸黑去地窖拿了一些生的红薯背了一口袋,趁着天还没亮就离开了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