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斗医陷入到僵局的情况下,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来者拄着拐棍来到石磊身边,对石磊说道:“那就劳烦小先生了!”
“大爷不怕我给你搞出点状况吗?”石磊自嘲地说道,也算是回应着周光耀刚刚的奚落。
“怕什么?老头子我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况且我看小先生你气度非凡,绝非庸医,老头子我相信你,你就放心大胆地治,没关系的!”
“那石磊就多谢老先生信任了!”
石磊朝白发老头拱了拱手,作揖说道。
“承让了,石小先生!”
周光耀讥讽地笑着说,然后便正式开始为面前的病人诊脉。
石磊面前没有桌子,老头把手伸到石磊面前,石磊却是毫无反应。
周光耀见状,心中更加得意,已经认定自己十拿九稳,绝对吃定石磊了。
于是就上前郑重其事地教育起石磊来,“石小先生,咱们这可是比赛,斗医也是有规矩的,中途退出或者消极比赛,都不能成为你到时候不认输的借口的,年轻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石磊对周光耀冠冕堂皇的言论充耳不闻,而是放下了卷起来的袖子,并且扣好了自己衬衫上的风纪扣,又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裤,最后庄重地对着眼前这个白发老者鞠了一躬。
石磊的怪异行为,看得周围众人全都是大惑不解,不明白这小子是在干什么。
周光耀见状冷笑一声,说道:“这是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进行道歉吗?知道自己治不了老头的病啦?哈哈哈!”
周艳玲刚刚还为石磊不给自己爷爷留情面感到愤怒,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爷爷却是这般嘴脸,实在感到有点无地自容。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在心中以有这样的爷爷为耻,之前多少年来,她都是以自己爷爷为荣,为骄傲。
石磊深鞠一躬之后,缓缓直起身子,搞得眼前的白发老者也是一阵诧异。
“年轻人,你要是治不了就算了,何必行此大礼,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的!”
白发老者和善地宽慰着石磊。
“您误会了大爷,我这是在向您表达敬意!”
石磊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平本是英雄定,不见英雄享太平,您脊椎第六截骨头缝中有枚弹片深深扎在骨头中,想必当年战场上那一枪,一定伤您伤得很重吧!”
老者闻言,顿时满脸惊讶,随即又被石磊前两句话感染,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哎,重是重了点,可老头子我至少活下来了,当年和我一块出征的兄弟们,全都马革裹尸,埋骨他乡了!”
说着老者还是忍不住惊讶地问石磊道:“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连我的弹片在第几截骨头都知道?”
老者几句话便已经证实了石磊的判断,老者曾经是一名抗战老兵,当年打仗时被流弹击中,身负重伤,这么多年来始终都没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