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了,信了一大半,嗡声接话:
“若果真如此,你倒还有点孝心……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丫鬟敢这么大胆,竟敢搜你的身?”
贾琮平静说道:
“是太太身边的剪儿。”
贾赦顿时怒道:
“哼!丫鬟也敢骑到主子头上来了,来人,快将那不知死活的贱婢押了来!”
和邢夫人一样,贾赦也很贪财,眼下荣国府毕竟还没分家,公中的银子,是大家一起用,贾赦只能自己想办法弄出一些银子来供自己挥霍。
五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既然贾琮有意孝敬他,那自然就是他了,竟然被丫鬟给得了去,这还了得?
也没了和小妾们继续嬉闹的心思了,穿好衣服,来到上房中厅,看着门口的贾琮鄙夷道:
“你也真是没用,你一个主子,还能被她一个奴婢给骑到头上来,一点出息没有!”
贾琮低头告罪:
“非是儿没用,这丫鬟仗着太太的名义,一定要搜我的身,我便只能让她搜。”
贾赦愣了一下,旋即怒道:
“混账!就是你太太也没搜你身份道理,一个小小丫头,竟没了上下尊卑,成何体统!”
说话间,剪儿已经被两个粗使丫鬟们押了进来。
这时的剪儿满脸慌张无措,她本是奉邢夫人的意思,来监视贾琮,想着贾琮给贾赦请了安后,就立马让贾琮去继续抄写经书。
便在游廊上站着等贾琮出来。
可没想到,突然来了两个粗使丫鬟,二话不说就押着她来上房。
她很是惊愕,忙问为何要押她,那两个粗使丫鬟,只说奉老爷之命。
这让她瞬间吓得满脸惨白,东院里的下人们都知道,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去触贾赦这个老爷的霉头。
贾赦暴虐无道,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只要他觉得不对的,就是错的,东院里任何人都不能违逆。
被押进上房中厅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贾琮,剪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瞥了贾琮一眼。
见贾琮满脸漠然,内心一惊,猜到肯定是贾琮对贾赦说了什么,才导致她被押着来见贾赦。
一时心中十分愤怒,只觉得贾琮真是该死,竟然敢告自己的黑状?活腻歪了么?
可就在她暗暗愤怒,想着等过后怎么报复贾琮之时,突感觉自己胸窝子被人用脚狠狠踢了一下。
“贱婢!谁给你胆子,竟然敢去搜主子的身?”
是贾赦亲自踢了她一脚,又怒问。
剪儿只能强忍着疼痛,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
“老爷息怒,您别听琮三爷乱说,奴婢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贾赦阴沉着脸色:
“还敢狡辩?快将那五百两银子拿出来!”
贾赦自然不信贾琮敢对自己撒谎,所以,认定了剪儿从贾琮身上搜走了五百两银子。
剪儿捂着胸口,心里既惊又怒,贾琮不仅向贾赦告她的状,还诬陷她拿了五百两银子?
不由转头,带着几分怨毒神色看着贾琮。
可贾琮却满脸冷漠,似乎对她的神色,一点也在乎,好像就当她如空气一样。
这让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脸色憋红,加之刚被贾赦狠狠踢了一脚,只觉得胸口更疼,甚至喘不过气来了。
“还不说是吧,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先抽五十鞭子,再刺手指一百次!”
贾赦没什么耐心,见她不说话,当即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