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熙语就要走出去,春桃脑门的汗越冒越多,心里寻思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把段熙语给拦下来,不让她出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段熙语要是再这么作下去迟早把自己作死。
她把自己作死了,她这个做丫鬟的肯定也要倒霉,要是被提脚卖出去,像她这个年纪的,又是犯错被卖出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像样的人家要她,将来指不定会被卖到什么地方。
她心里只暗恨自己年纪不够,不然早点找个夫家嫁出去也好。
春桃是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在定国公府没有根基,是段姨妈出手买了她,她只能算是段家的人,段熙语嫁给盛家才算是定国公府的下人。
她从一个小丫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要说没有心机鬼都不信,原本觉得找到了靠山,现在觉得这个靠山还真不怎么牢固,居然就这么被人打倒,也算她倒霉,遇到的人是大长公主。
春桃伸手想要拉住段熙语,主仆尊卑让她停下这个举动。盛太夫人今日的举动段熙语迟早都会知道,若是以后段熙语在别人的口中知晓此事,到时候她承受的罪责肯定更大,倒不如让段熙语出去,自己亲耳听到这些事情。
院子外面聚着的丫鬟婆子不少,到时候当出气筒的那个人是谁还真是不一定了。
春桃越想越觉得很对,遂不再多说,跟着段熙语出去,横竖段熙语现在不会马上把自己作死,她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运转,她只想尽快把自己嫁出去,省的每日里都在揪心。
只是她孤身一人,没人给她说亲,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至于自己找上门去要人给她说亲,这实在是个难题。
段熙语脚下的步子很快,就差一个拐弯的位置就要与那堆仆妇面对面,只是在快要拐弯的时候段熙语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一直陷入沉思的春桃一步不落的跟在段熙语身后,段熙语忽然停下来委实吓了春桃一跳,好在她反应及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站定,站在段熙语身后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段熙语的背影,她知道段熙语要爆发了。
那群仆妇得到了刚赏下来的一个月的月钱个个都是高兴地合不拢嘴,高兴完后就三言两语的聊了起来。
“太夫人可真是大方,大长公主怀孕给我们每个人都赏了一个月的月钱。”
“可不是,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她可是皇家的公主,那院子里的人哪里有资格与她相比,想当初她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国公爷可没有特地从外面回来看她,更别说赏一个月的额赏钱了。”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待遇,别以为是个平妻就了不起了,整日里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实际上要不是我们定国公府,她其实屁都不是,要不是太夫人心善,她们母女有什么资格住在定国公府这么多年,还白吃白喝的,不过是长了张巧嘴,很会哄人开心罢了。”
那个仆人的话很快得到附和:“可不是,先前仗着自己比大长公主先怀有身孕,又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老是时不时的惹出点事情来,居然还想着把青楼里的姑娘带回来伺候定国公,谁家大户人家会允许一个青楼女子住在家中当妾室,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这不,直接得罪了大长公主,一碗堕胎药下去肚子里的那块肉也没了,人也直接失宠。看她现在的样子。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
段熙语肚子里怀的是个假胎的事情被瞒了下来,毕竟大长公主打掉段熙语肚子里的孩子有无数个正当的理由。而段熙语肚子里怀假胎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知晓,简直丢了盛家满门的脸面。
那日段熙语院子里的人全都被封了口,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声传出来那人就没了性命。
而清河从一开始给段熙语灌药的时候就明白加在她身上的会是什么,所以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横竖段熙语不会怀孕,她的堕胎药灌下去段熙语肯定不会有孩子打出来。
只是清河她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是段熙语肚子里居然真的有一块血肉,只不过是假的。清河这个举动间接性的帮了段熙语一把,省的她十月怀胎后满怀期待的生下一个怪胎。
以段熙语的心性八成的疯掉。
只不过关于段熙语肚子里的孩子被打下来所有的错误全都怪在清河身上,清河心中难免不爽,可惜她之前没做这些准备,事情出了偏差,反而为别人背了黑锅,她人又被盛昭威胁,外面的人想要见她都被盛昭以各种理由挡住,清河身边的人也大多数都被限制,整的清河困在盛家一点作为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
段熙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的怒火越烧越大,春桃明显感觉到段熙语身上滔天的怒火。她忍不住叹息,这群人都是傻子不成,居然在段熙语的院落外面说这些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春桃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家中下人都是人精,这里是段熙语的住所定国公府的下人都知道,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活的不耐烦地跑过来在段熙语的院墙外说这些字字珠心的话,她们说这些话肯定是有目的。
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围绕着大长公主怀孕,盛太夫人赏了家中下人一个月的银钱,定国公得知大长公主怀孕特地从外面回来看大长公主,同时还不忘贬低段熙语,说她从前如何如何的小人得志,现在又有多么的落魄,中间的差距只有一个,段熙语没有孩子,大长公主怀有身孕,还有好几名大夫确诊,比段熙语当初准确多了。
春桃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些下人在这里说话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只是这个指使的人是谁实在是令人深思,在整个定国公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