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窈闻言惊呼一声:“公主和大长公主的粥是一个锅里面出来的,公主之前喝的那碗粥里面会不会也有堕胎药。”
鸾凤咯噔一下,后脊发凉,芯窈紧张道:“奴婢这就去把公主之前喝的那碗粥端过来看看。”
芯窈赶紧出去,银双跪在鸾凤面前伸手为她把脉,见她脉象无事后松了口气,道:“鸾凤公主拿碗粥里面没有堕胎药成分。”
清河眉头皱在一处,仍旧不放心:“等芯窈把碗端过来你再看看。”
自己危急解除,鸾凤的目标又转向那碗有堕胎药的粥里面,她有点凶狠道:“居然敢在我的东西里面下药,简直活的不耐烦了。我们是嫁出去的人,宫里面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利益为先,没利益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去做,本宫往日在宫里固然是嚣张跋扈,也没得罪几个人,除了福安,本宫谁也想不到。”
“不可能是福安。”清河了断说。
“为什么?”
“福安没那么蠢,会在宫宴上下手,而且按照她的性子,要做就做的彻底点,不会只在我的碗里下药。”
鸾凤认同的点头:“既然不是福安,那又会是谁?清河,这堕胎药可是冲着你来的,你不会是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吧。”
清河反问:“你觉得我们两人谁得罪人的几率大?”
鸾凤闭嘴,也对,鸾凤未出嫁的时候性子骄纵,不把人放在眼里,不过懂得谁能惹谁不能惹,也没闹出多大的乱子。有可能鸾凤自己都不知道她得罪了人。
鸾凤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不对啊,那碗堕胎药是冲着你来的,又不是冲着我来的,肯定是你得罪了人。”
清河懒得与她在得不得罪人上面继续折腾干脆等芯窈过来再仔细问两句。
芯窈端着鸾凤吃了一半的粥回来,天气寒冷,粥已经放凉,银双接过碗闻了闻,又尝了一口:“鸾凤公主的粥里面没有问题。”
鸾凤看着银双动作,脑海中灵光一闪,问:“你之前尝都没尝就说清河的粥有问题。”
银双解释道:“奴婢从小就学辨识各种药物,有些药不用尝鼻子一闻就能闻得出来。”
“清河那碗粥你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那本宫这碗你为什么还要尝尝味道才能确定。”
银双一呆,想不出用什么理由解释,清河道:“我的那碗粥有堕胎药的味道,她自然闻得出来,你这碗没有堕胎药,她闻不出来自然要尝尝看了。”
鸾凤一噎,翻了个白眼:“本宫一时没想到这些。”
清河懒得与鸾凤废话,她心里还有疑问没能得到解释:“芯窈,我和鸾凤的粥是一块盛出来的吗?”
芯窈摇头:“不是,冬天天冷,粥早早的盛出来会冷掉,公主的粥是先盛出来送到公主手中。后来公主要奴婢再给大长公主弄一份,奴婢就去再盛了一份。”
“你熬粥是在什么地方。”
“是御膳房。”
清河沉默,鸾凤又问她:“你熬粥的时候可有人在旁边看着?”
“没有,因为准备宫宴的缘故,宫里面忙成一团,每个人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大家都各忙各的,没有人帮忙看。”
鸾凤问不出什么,只得问清河:“清河,你怎么看?”
清河道:“御膳房里面人多手杂,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横竖也没酿成什么大过,还是算了。”
鸾凤不赞同清河观点:“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谁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宫宴上下手,今日他敢对你我下手,明日指不定会把手下到谁的身上。”
清河起身往外走:“既然你想查你自己去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清河回到宴会,宴会上回到先前欢快的氛围,清河与鸾凤刚刚的争执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会儿的功夫就过去了。
往后一点事都没有,清河也不敢乱吃东西,整场宴会就在各自的闲聊中度过。
回去路上,清河坐在马车中闭幕养神,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马车忽的停下来,清河睁开眼睛,盛昭掀开帘子进来,带来一股凉气,他坐在清河对面,手里拎着一份糕点放在清河面前的桌子上:“听说你一个晚上都没吃东西,赶紧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银双打开纸包,里面全是清河爱吃的糕点,清河扫了一眼,淡淡道:“定国公有心了。”
马车里面气氛顿时一冷,盛昭也不生气,只道:“我是担心饿到的儿子。”
清河也实在是饿了,懒得与盛昭纠结,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也对,与什么较劲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