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毕业了。”
她那有个性的嘴角微微往上扬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对他那自大的嘴脸,暂且忍住,不跟他计较。
她的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一岁。但外表很成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大上几岁。
“义父,你特地找我来,就是要我和她见面吗?这样一件小事却要我搁下公事跑来,未免太缺乏经济效益,你该安排清闲的她来公司见我,而不该浪费我的时间。”他的口吻很冷谈,但非常之狂妄。
他的个性很狂,不管对任何人或是他的义父,黑凯力从来不曾收敛其过分嚣张的态度。
在他心中,认为就算杜菱姗和杜景阳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特殊关系,但她仍旧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别计较这种小事。”杜景阳很清楚黑凯力的个性,没去在意他不敬的口气,“我打算把姗儿推荐到你的身边当个助理,我希望她能跟着你多学习做生意的手腕和诀窍,将来会有用。”
喝了口清粥,他老人家和黑凯力比起来,说话挺客气的。
“推荐?!”他冷冷一笑,杜景阳摆明了就是要把杜菱姗塞给他,“我并不需要一无是处的助理,目前我倒是比较需要一个可以暖床的女人,至于床伴我并不挑,即使是胸大无脑型的我也能接受。”
他扬高下巴说,眼神轻蔑地睨了一眼杜菱姗那傲人的浑圆胸部,话意明显地暗喻她空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实则很无知且愚蠢。
“你——”
原本打算喝汤的杜菱姗,差点没把嘴巴那烫口的汤汁给喷出来。他竟然这么说她,这个人真是个自大狂妄无礼的猪头。
杜菱姗杏眼圆睁,握在手中的瓷碗抖了抖。
杜景阳闻言,叹口气摇摇头,对黑凯力太过嚣张的态度充满无力感。他用眼神暗示杜菱姗,要她别为小事动怒。
说起来,他这义子各方面都很优秀,惟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狂妄骄傲,而且目中无人。
这就是杜景阳无法放心把总裁之位交给他的主要原因。
“菱姗读的是国际贸易,她在今年以非常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哈佛大学的硕士学位,以她的学识能力应该足以待在你身边学习,你别太小看她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要对付这狂妄自负的小子,就是要用处变不惊的沉稳功力来压制他。
“真看不出来,原来她的脑子装的不全是豆腐。”还是一样讥诮的语气。
这话一说出口,杜菱姗可咽不下气了。
“你这叫做‘有眼不识泰山’。”她不悦地寻衅,学着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一直看得出来你有相当‘傲人’的本钱,所以才以为你是属于‘胸大无脑’型的女人。”
他故意把目光溜向他的胸部,然后定住不放。
“你真是个过分又无礼的家伙。”被他这样锐利而邪恶的目光一瞧,她的脸微染上愠色,嘟起嘴恼怒地嗔道,“爸,我不要和这种人共事,和他在一起只会降低我的格调,绝对学不到任何东西的。”
霍地站起身来,她手撑在桌面,当着杜景阳的面发牢骚。
“姗儿,有话坐下来说。”杜景阳摆摆手,安抚杜菱姗,“阿力,有些话该适可而止,你也别太过火了。”接着数落了下义子黑凯力。
他打从心里舍不得杜菱姗受黑凯力的欺负,但两人都是自己宠爱又器重的人,他尽量做到谁也不偏袒的立场。
“爸,我不要——”她哪沉得住气,姣美的脸蛋染着愠色,恼怒的目光射向他,恨不得将他刺穿。
“姗儿……”
“关于这个安排,只有我有拒绝的权力,你只有顺从的份,明白吗?”黑凯力健臂一伸,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将她强行压回座位。
“可恶,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何必非得看你的脸色做事?”
这句话挑起杜菱姗心中的熊熊怒火,由他掌心传至她手臂那怪异的温热让她心惊,她略显仓皇地用力甩开他的钳制。
杏眼瞪着他,眸子里尽是不屈服的刚强。
他嘴角轻扯:她倔强的眼神还真是吸引人。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上司,如果你以后想过好日子的话,最好检讨一下自己‘过分又无礼’的态度,因为没有几个上司有度量容忍你这种女人。”
他突兀地起身,深邃的锐眸往下狂妄地睨她一眼,对她说话的口吻是该死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