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母怔然失语。
教导主任淡淡地继道:“所以,就算你现在在这里不管如何的向我们求情,也毫无用处。因为真正能决定你的孩子到底是留在学校,还是开除的人,不是我们,而是恭家。”
蒲母懂了。
她意会默然,冲着教导主任的方向说了声谢谢。
道完谢,她拉着蒲遥知,掉头就走。
并没有去蒲遥知的教室里收拾书桌和课本,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蒲母黑着脸将他推进浴室。
“去,把身上洗干净,然后换套衣服。”
蒲遥知隐约的觉察到了什么。
他回头,眼神迷茫的朝蒲母看去。
“妈妈。。。。。。我们待会要去做什么?”
蒲母表情沉痛,头也不回:“去向恭家求情。”
蒲遥知沉默下来。
啊。
是这样啊。
他没再说话,转身,慢腾腾的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冰凉的液体淋在了他的头顶之上,顺着他的肩膀滑落。
他一动不动。
他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瓷面,脸上早已没了任何笑容。
冷水浇在头顶之上,冰凉的水温让他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清醒。
他将所有的情绪剥离,开始审视这一切从头到尾是怎么发生的。
而当所有的情绪剥离之后,他突然回忆起了,怀诗在与他绝交之前的一系列反常举动。
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之后,他忽然被点醒。
不。
他不是没有在瓶子里下药。
他下过。
他将怀诗嘴里所谓的酥糖,下在了怀诗的玻璃瓶里。
所以。。。。。。。那个酥糖就是所谓的nv-1。
而标签,也被怀诗给偷偷的换过了。
怀诗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明白。
他和他似乎没有深仇大恨。
还是说。。。。。。
怀诗其实是一个omega,就像之前那些故意装成beta来接近他的omega一样,他所谓的来与他交朋友,也不过只是为了接近恭沉这个顶级alpha罢了。
而怀诗,则是伪装的更深一些。
半小时后。
蒲遥知安静的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然后来到了客厅。
他眼帘低垂,声音细微:“妈妈,我洗完了。。。。。。”
蒲母伸手偷偷的擦了下眼泪,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