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咏欠工,爱妃该你们了,待会评出的最后一名者可要罚连续侍寝本王这一月!”林易也说笑道。
王惠风接着道:本朝咏梅诗最出名一首莫过于东吴陆凯这首“折梅逢驿传,寄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香。”此诗虽开创了“折梅寄友”的先河,但论辞藻华丽,文句秀美却不及殿下十之其一。不知她是故意拍马言不由衷,还是发自内心,却见她又跟着道:“臣妾也抛砖引玉,先二位姐姐和一首!”紧接着轻启朱唇吟道:“雅秀夺春开,群花独占魁。
影入月中色,香浓动诗才。
淡笼疑图画,点缀胜剪裁。
深情谁得解?相思不尽题。”
“好诗!”众人又是一阵喝彩。这王惠风果真才智双全,张口即来。
“殿下佳句,当为翰苑仙才!臣妾不才,也大胆和诗一首。”陈舞接着道,她虽未系统学过诗文,但毕竟是活了500多年的妖精,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只见她沉思片刻后,也轻启朱唇道:“断魂月明知,春愁在一枝。
人言惟独笑,疑君正相思。
花残烧灯夜,妆罢览镜时。
旧梦随流水,山窗伴题诗。”
“殿下诗才超绝,想那金谷二十四友之流名镜天下,大多都是滥竽充数之徒,名大于实,即使左思、潘岳、陆云等真才实学者,单轮诗赋之才未必都高于殿下!”终于轮到蒋俊了,只见她先开口拍拍马屁道。接着面有难色道,“臣妾自小家贫,差点饿死街头,不曾识诗文,幸蒙殿下厚爱,又得殿下诗文熏陶,这才略识诗文佳句,今日却也不甘落后,却叫殿下和各位姐妹见笑了!”
“飞雪迎春归,满园百丈冰。
寂寞开无主,犹有花枝俏。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泥作尘,只有香如故。”
“好诗!”众女又是一阵喝彩。众人花下对酌,又饮了数杯,众女开口道:“殿下赶紧解评一下,究竟要惩罚姐妹中哪一人?”
“蒋美人所咏之诗虽是勉强押韵,却贵在意境深远;陈美人所咏之诗敝有押韵,只是却无多少意境;王美人这首却是音韵意境俱佳,只是这句‘深情谁得解?相思不尽题。’似有闺怨,看来本王功夫还是不到家,不得不辣手摧花,如此就罚你这一月专门服侍本王!”林易跟着如老鹰抓小鸡般扑向王惠风道。
“殿下,臣妾再也不敢了,这只是臣妾未曾出阁之时,闺房内拙作,今日信手拈来!”王惠风一边跑着,一边解释道。
“嘿嘿!看我非得抓住你不可!”林易一副色迷迷道。
“殿下,不要啊!在这里好羞!”王惠风羞道。那些宫女太监看到林易却真不单单是打情骂俏这么简单,已经有提刀跃马,真枪实弹,自然知趣地走开了,只留下林易和三女。却见那叫小玉的宫女总是有意无意间把视线停留在这太子和三位夫人玩耍处,一双耳朵更是竖得很长,生怕错过他们一句话。
“姐姐们,快救命啊!”王惠风又喊道,只是这二女关键时刻却站在了林易一边。
“今日我们就天为被,地为床,大被同眠!”蒋俊嬉笑道,跟陈舞也加入嬉戏之中。
“哈哈……”
梅林雪地之中,顿时春色无边,阵阵笑声传来!
第三十九章 无间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祖母去世,贾谧自是入主丧务,一切仪制,格外丰备,皇上更是厚加赙赐,且有诏令礼官拟谥。自棺殓至丧葬,京城中权贵富豪不伦生前是否相识,皆有随扎,且十分丰厚,此后却都一一落入贾谧腰包。
“娘,李公公已经来了消息!”贾谧一身白衣,正处大丧守孝期,已辞去了所有官职,其母贾午更是泪眼婆娑,形神都消瘦了不少,但一看到四周无人之时,又是神采奕奕,瞬间就换了个人。
“我们在东宫布置的眼线都不是已经被调走了吗?那李公公也不是被调离到后园了吗?”贾午反问道。
“那小畜生本以为把身边宫女太监换了遍,我们就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岂不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公公在她宠妾那里已经布置下一根眼线,不必皇姨娘那里陈舞那贱女差多少!”贾谧回道。
“那小畜生怎么样了?现在有什么大动作!那老不死走了后,他肯定十分害怕,东宫内调了大量守卫!”贾午立即问道。
“他知道奶奶仙逝后,却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根本不知道马上就要死到临头了。虽不是每日莺歌燕舞,醉生梦死,却淫秽放荡无比。听说他暗中找了打造了一张二丈多宽的大床,夜夜逼迫那三女和其同被而眠,**秽语整夜不歇。他还暗中叫王保给他找了10多个男宠,白日大多和他们厮混在一起,暗中做那苟且之事。心中本没有多少墨水,还学那文人骚客吟诗作赋,他那些妻妾随从也在其权势淫威下极尽溜须拍马之才,恭称其才不弱左思、潘岳之下。”贾谧兴奋地说道。
“哈哈,看来去年他所现随时朝省,尊敬师保,减省杂役,去奢从俭,修德进善等现象只是假象,故意做给天下臣民看的,这才多长时间就狗改不了吃屎,幸好死活没答应玉凤那死丫头嫁给这小杂种。只是奇怪的是东宫那些老不死为何不进谏,视而不见,让其胡作非为?”贾午又问道。
“听李公公说,这小畜生十分狡猾,这些事都是暗中行为,在那些老臣面前表现的却十分恭敬,这些老臣也有耳闻,却没有任何把柄在手,无凭无据,也只能听之任之!”贾谧回道。
“看来这小畜遮掩的道是十分周密,生怕这朝廷内外知道其暗中所为,我们要抓其言行举止把柄,让天下皆知,也十分困难。这小杂种又生了小小杂种,一时却也无法拿出让朝廷内外信服之由废黜其太子之位。”贾午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