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玄铁链确实很重,一挂到他脖子上,就沉甸甸压住了他的呼吸。
他本来惨白的脸色都渐渐涌出了血色。
徐青瞻瞧一眼,叹道:“我曾欣赏你的野性,现在却怕你野性难驯。罢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迈步出去了。
殿外围着层层侍卫。
他叮嘱他们用心守着,又迈开了步子。
徐凯跟在他身边,见他没回奉和殿,就问了:“大人这是要去?”
徐青瞻说:“去瞧瞧沈世子。”
他把人幽禁起来,总要会一会的。
福寿殿
沈扶光拢紧披风,坐在窗下,百无聊赖地听着肚子的叫声。
自他昨晚被幽禁,一直到现在,都没人送吃食过来。
他觉得皇帝可能要饿死自己。
真饿啊!
自从他进了镇南侯府,就再没饿过肚子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还过上了饥不果腹的日子。
同样忍饥挨饿的近卫沈旸花了好多钱财,终于从外面侍卫手里讨来一杯水,完了自己还不喝,恭恭敬敬递到了沈扶光面前:“世子爷,请喝水。”
饿肚子的感觉太糟糕了,也就两顿饭没吃而已,他感觉就跟饿了半个月似的,殿里的水已经被他们喝光了,再这么下去,他们怎么熬?
“你喝吧。”
沈扶光单手支着下巴,神色恹恹看着窗外的天色,正是午后,没有阳光,天色阴沉沉的冷。
他从南疆而来,也一直待在南疆,此生从没来过景都,实在受不了景都的冷。
他小时候挨饿受冻,也冻坏了身子,宁愿挨饿,也不愿挨冷。
但人饿了,就更觉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