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又吩咐:“还有田棠,让她进宫小住,就安排之前的宫殿。”
“是。”
何悯依旧低声应下了。
谢政安伸手点着额头,想了一会,确定没什么事了,摆手说:“退下吧。”
“是。”
何悯很快退出了殿门,并把门关上了。
谢政安去净室洗漱,出来后,依旧困倦,就往床上睡了。
这一睡,倒是睡得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从来睡眠质量不好,这次睡得这么好,倒让他不安了——睡得这么死,来人杀他,他都不知道。
不过,这不安转瞬即逝,因他转念一想,能在睡梦中死去,也很不错。
他懒洋洋起了床,感觉精神不振,身体疲倦无力,怎么还越睡越累了?
他喝了几口烈酒提神,确有其效,就是伤口火辣辣的疼,还流了血出来。
御医说过,有伤在身,切忌饮酒。
他不在乎,也没叫御医,自己简单包扎了下胸口的伤,就出门看丹娘去了。
丹娘没有用新生蛊。
理由是新生蛊真的还剩下最后一只。
派来传话的人也只是传话,并不管她用不用。
但看到皇帝过来,还是上前说了。
谢政安听了,凉薄的眼眸转了转,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血腥味、药味很浓。
丹娘病蔫蔫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惨白,见到皇帝来了,挣扎着起身,似乎要给他行礼。
谢政安看得很嫌弃,皱起眉,走到床前,俯视着她的狼狈,目光犀利:“怎么不用新生蛊?不舍得用还是不敢用?”
他未尝没有拿丹娘做实验的用意。
却不知丹娘看到他,眼睛一亮:她成功了!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