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神色在他的眉宇若隐若现。
他这几日也是忙碌,有一天甚至连着飞几个城市,马不停蹄的投入繁忙的工作。
人前都看他过得风光,可没有谁知道他到底付出了什么。
“伶……”
他轻声低喃着她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抱着那个小女人,亲亲她,逗逗她,让自己褪去这浑身的没劲。
明天,是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他不想再错过。
——
“……唔?”
尤伶睁开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只有零碎的几点灯光,让还处于有些迷糊的她分不清身在何处。
“醒了?”谷宁姿睇了她一眼,笑道,“醒来得真及时,马上就到了。”
尤伶呆呆地看着谷宁姿。漫长的睡眠让她身体慵懒,思想迟缓,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她坐直身体,对谷宁姿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宁姿,我睡了很久吗?”
“两个多小时吧。”谷宁姿答道,打滑方向盘,转过一个花坛三叉路,而后进入一条公路,问尤伶,“你想先回哪里?先回家还是去迟少那里?”
尤伶原本揉着眼睛,轻微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闻言放下手,下意识看了一眼驾驶前面表盘的时间。
一点四十五分。
她们拍完戏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连夜赶回,如今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到三居室的时候,最起码超过两点。
太晚了。
尤伶犹豫了一下,不想这个时候回去吵到可能已经入睡的男人。
“先回家吧。”她说。
谷宁姿点点头,将车子转换车道,驶向另一个方向。
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在两点半打开三居室的门锁,结果看到一室黑暗。冷冷清清的显然还无人回来。
他原本想喊出来的名字吞了回去,嘴角的浅浅笑意凝结成冰。
简便的行李在手里脱落掉到地上,他无视掉,迈开脚步,伸手打开玄关上的灯。
他一步一步踏进去。
然后一路把灯光打开,将一室的黑暗驱散。
灯光照明下,客厅的情况如同他离开时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迟越面无表情地站在客厅中间。
没有表情的时候,男人唇线平硬,显得脸部轮廓比平时更加冷漠。
那双漆黑的黑眸深沉无边,幽深虚缈,慢慢地酝酿着复杂难解的异样情绪。
如暴风雨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