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迷惘又困惑,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些问题。
“答不出来?”迟越又问。
尤伶看着他,如他问的那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可她不敢想。
如果那个并不是他能出的答案,她该何去何从?
“答不出来也没关系。”
迟越抬起手,指腹在尤伶右眼下的脸颊轻抹而过,意味深长地低语:“……你回去好好想想。”
猎人的耐性终于告急,要开始收网了。
无论猎物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都逃脱不得,注定是他的掌中之物。
——
迟越和尤伶在阿拉斯加玩了五天后回到京都。
飞机下地后他们出了关,是杨安度来接的机。
一路上杨安度把公司的近况报告迟越,递给几份需要他亲自签名的急件让他过目。
迟越离开了几天,公司虽然运作正常,但到底几日无主,很多重要的决策都推后了,等迟越回来才处理。
所以迟越一上车就非常忙。
耳朵一边听着杨安度的报告,他一边低头把杨安度递过来的文件翻了一遍,在签名处签了名字,将之递还给杨安度。
肩膀蓦然一重,迟越偏过头,看到尤伶闭着眼,身体软软地靠睡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顿,止住了前座杨安度滔滔不绝的报告。
而后他小心地把尤伶的头扶正一些,把覆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对着那张柔美的睡脸静静看起来。
那么久的飞行时间,也许是在想事情,所以这小女人一路上都没怎么睡。
昨晚又被他折腾到深夜,从上了车开始她就一直很沉默,原来是困狠了。
“开慢些。”
迟越看了一会,又低声吩咐司机,把尤伶往他身上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车子平稳地回到三居室。
下了车,迟越抱着尤伶进门一路而行,直达卧房的床边,才把她放下。
尤伶是真的很困,这样的动作居然也没醒。只有在迟越把她放下床的时候,似醒未醒地嘤咛一声,一甩手捉住了迟越的手臂抱住,把怀里一带。
柔软的触感压在手臂上,睡眠中的女人浑然未觉,还埋首在男人的手臂肌上轻轻蹭蹭。她鼻息轻哼着不明意思的呢喃,片刻后睡沉了,开始发出细微的香甜呼吸声。
迟越因为尤伶抱住自己手臂的动作,而和她靠得极近。几乎和她脸贴着脸,柔滑的肌肤一动即能碰触上。
他和她呼吸互相交缠,甚至可以细数她眼睛上的眼睫毛。
迟越垂眸看了半天,没忍住,捏起沉睡人儿的下巴吻了下去。
舌头滑入,轻柔地勾起安静的小舌啜吮了一下。
迟越对尤伶的自制力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