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你别得寸进尺!”
他咬牙正要起来,下一秒,他的领口又被抓住。迟越用力一扯,领口紧得几乎让他窒息。一阵劲风朝他脸上袭击而来——
“迟越!”
迟越高高举起拳头,女人的低呼让他的拳头一顿,仅仅在费明宴的鼻梁前停下。
“迟越……”尤伶又担心地叫了一声。“我真的没事。”
刚刚迟越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她担心她不阻止他,他会直接打死费明宴。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迟越闭了闭眼。
他放开费明宴,在尤伶面前收敛了那股想把费明宴撕碎的冲动。
他一言不发地走回去,拉起尤伶的手,扯开袖口沉默地看。
尤伶的皮肤白嫩,留下的是指印。
费明宴抹了抹嘴角,本来高涨的怒气在看到女人手腕上的指印,也像冷水熄灭焰火一样,迅速消沉下去。
难怪那家伙会发疯……
“我们回去吧。”尤伶拽了拽迟越的手又说了一次,想抚平他的怒意。
男人摩挲着她手腕的痕迹,低应了一声。
不知不觉地,办公室变得只剩下费明宴一个人。
那两个人离开了。
“……啧,够狠。”
费明宴摸了摸嘴角出血的伤口,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迟越后面两拳没有留情,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彻底肿了起来,稍微碰一碰都疼。
对他而言是一场恶作剧,对那个人而言却是不可碰触到逆鳞。
他被揍得不冤。
谁让他把人家心尖尖上的女人给弄伤了。
费明宴面无表情地坐回坐椅上。
“费总……”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在外面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秘书,终于忍不住怯怯地探头进来,想要看看费明宴的情况。
“滚。”费明宴冷厉地说。
秘书头一缩,到底不敢上前拔虎须,动作轻盈地把门关上了。
室内一片安静,费明宴毫无表情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不然胸膛还在起伏,外面的人看进来,就像坐着个人型雕塑一样。
不知道坐了多久,费明宴垂下眸,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掌心向上摊开。
一颗正方形的扣针静静躺在他的掌心,用碎钻包围着中间的墨蓝色宝石,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费明宴看了一会,嘴角勾起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