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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也依旧是圣杯。
难道胥辛觉得很有纪念意义,买回来了?虽然很莫名其妙,但也很像他的行事作风。
潭枫丹没多想,捡起来准备放回去,不剩又掉了一次,还是圣杯。
在庙前求卦的时候,是胥辛掷的,潭枫丹并没有碰过,平时也很少用,但此刻握在手上,杯筊反常的重量和不均衡的密度,也让她感到了不对。
潭枫丹屏气凝神,又摔了一次,从未像现在一样期待出现阴杯,哪怕是笑杯也行啊。
依旧是圣杯。
她试了一次又一次,卦象毫无疑问都是圣杯。
潭枫丹呆呆地盯着地上的半月形木片,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把重逢后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处处生疑。南山客真的是偶然的重逢吗?胥辛为什么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偶遇”她的困境?安迪是胥辛引进的,她被舆论围攻的时候,无所不能的胥少爷怎么突然就什么都做不了呢?然后她就不得不离职,不得不按照胥辛的期望,呆在他的身边,做一份不适合她的工作。
阿坤讲的“北风和太阳”的故事在耳边回响。
哪有那么多命中注定,只有一个又一个精心编制的谎言。
到头来,在他眼里,她也只能被凝视,被安排,被给予。
她很重要,但也只是一个很重要的玩物罢了,永远也成为不了他的合伙人。
送完文件,潭枫丹静静地在公司等胥辛开完会,她有事要和他谈。
“回去谈吧。”胥辛急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是依照他不加节制的打桩频率,送子鹤估计也在路上了。
夜幕降临,又是大雨滂沱,由于胥辛的坚持,两人还是启程了。
“我们分手吧。”等红绿灯的时候,潭枫丹说了。
“什么?”胥辛第一反应是听错了。
潭枫丹摊开手,给他看她握了紧紧一天的东西:那对红色的杯筊。
“因为这?这能代表什么?好,就算一开始我骗了你,但我们这段时间不是相处地很愉快吗?如果没有这个,你根本不会想和我试试……”胥辛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强词夺理中带着一丝慌张。
“辞职信和借条我放在你办公桌了,借你的钱我会分期转给你,如果你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去做个公证……”潭枫丹自顾自地说着,安排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