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枫丹双手举在胸前推开钱多多,她别过头去,声音在哆嗦:“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朋友就在后面叫人……”
“没错,你们快放开胥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潭枫丹并非虚张声势,逆光中出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随着他一步一步上前,众人看到了救星的面容。
那是一张比女孩子还白净秀气的脸蛋,杨君泽推了推眼镜,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已经记住你们的脸了。”
他又向潭枫丹解释道:“我路上碰见容钰了,她叫我来的。”
容钰找了一圈,怎么就找了他来?潭枫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是谁?混混们接头交耳,印象中查无此人。
有一个出勤率最高的家伙突然想到了,高喊:“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国旗下演讲,号召大家好好学习。”
书呆子装什么装啊?
在潭枫丹的尖叫声中,杨君泽的眼镜被打烂,整齐的头发被扯成鸡窝头,白净的面容变得鼻青脸肿,胥辛想要上前阻止,轮椅也被推翻了,战局就是葫芦娃救爷爷,一边倒。
“好了,胥少爷,现在你的两个朋友在我们手上,你到底是开口道歉呢?还是开口道歉呢?”
胥辛还能怎么办呢?
他曾经的骄傲,曾经的自尊,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可是对于胥辛来说,要吐出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比堕入拔舌地狱更痛苦,他宁愿受千刀万剐之苦死去,也万万不愿承受这份屈辱。
但是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比死更重要。
看着被扯着头发吓得花容失色的潭枫丹和留着鼻血在污水横流的地上摸索眼镜的杨君泽,他只能妥协了。
“喂,你们这群混账小子在做什么?”中年男人的大喊,打断了胥辛颤抖的喉咙。
杨君泽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容钰带着学校的保安赶到了,抓了个人赃并获。
证据确凿的事情,在胥家的影响力,所有参与此事的混混,当天就被一中全部开除了,不是本校的学生也被通知了学校和家长。
“为什么要来不自量力?”胥辛冷冷地问狼狈不堪的两人。
“喂,你这人怎么搞得?是我们救了你诶,没有感谢就算了,还责问起来了,这两人可是都为你挂了彩。”容钰为潭枫丹和杨君泽打抱不平。
杨君泽倒是一副十分惭愧的模样:“胥辛,对不起,是我没帮上忙,以后我一定会多关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