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理会这话,人多了总是会出现这类言论的。
“现在来看,黄名也是蝗神教的人,只是他们前身是被逼无奈的村民,入了蝗神教估计也没做过坏事。”有玩家说,“一旦我们和蝗神教打起来,他们必然会被上头的人当炮灰打前锋……”
“所以,我们得想个法子,把黄名和红名分开。”
“这怎么分啊?”
“那还不简单。”有玩家指了指天,“咱们的神使大人不是早在柴水村给咱们示范了吗?”
众玩家目如悬珠:“对啊!蝗神教搞封建迷信,咱们也搞!咱们不仅搞!咱们还发鸡蛋鸭蛋呢!”
“OKOK,那大家先下线商议下议程?”
“成!”
一群玩家来时排山倒海,去时悄无声息,他们纷纷熄了火把,就地一躺,齐刷刷下线了。
***
镇门口。
锄头守夜人满头冒汗、走来走去,时时注意着火龙情况——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那火龙没再靠近,而是盘成团、聚在了一起,可敲锣人去叫囚牛大人也去了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要是真出什么事,他就是有多少个头都不够砍的。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锄头守夜人急得嘴里都冒出了火泡。
就在这时——
像是眼前一花,远处的火龙闪烁了一下,那赤艳的火光猝然消失。
怎么会?
锄头守夜人原先很肯定来的差不离是人,可此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大半夜的,真会有这么大一群人出行,又突然间消失不见吗?
若是没消失,这火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熄了的啊!
怕是真、真遇见鬼神了。
锄头守夜人嘴唇发白,身体抖成了一团,眼睛死死盯着镇外不敢挪开,身体却已经自发地转了过去要往镇子里跑。
立刻,他就察觉自己呼吸一紧,双脚离地。
他原以为真撞见了鬼,恐慌的叫声到了喉口,一转眼,却只见满脸油光横肉,他楞了一下,抖得更厉害了:“囚、囚囚囚牛大人!”
“火龙呢?!”囚牛声音震耳欲聋。
锄头守夜人吓得半死,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敲锣人一直低头哈腰,还没来得及看镇外一眼,他勾着腰低着头,手指向一片乌黑的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