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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站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肖宴一眼,仰头叫嚣道:“你算哪根葱?还来管本大爷的事,识相的滚一边去!”
阿旺被打得鼻青脸肿,来到肖宴身后说道:“就是上回吃白食的那伙人,又来吃了饭不付银子,我多说了几句他们就动起手了。”
难怪瞧着眼生,肖宴撸了撸袖子,嘴角勾起坏笑,早就想收拾这帮人了,只是这酒馆还不够他施展身手。走过去揪起那人的衣领子就往外拖,同行的一群小混混也蜂拥跟出来,肖宴身后跟着所里的两位兄弟,双方就在酒馆门前殴打起来。
肖宴块头大,这种市井泼皮混混,一起揍他四五个不在话下。他把领头的男子踩下**,给他脑袋一顿拳头伺候,“还敢吃白食,让你见识见识肖爷爷的厉害!”
被他压下的男子瞧着三四十岁的样子,被打得哎哟直叫唤,但嘴里仍不服输。他见着肖宴他们三人是千户所的人,嚣张吼道:“我姐夫是秦扶谊,你吃豹子胆了?居然敢揍我?”
肖宴骑在他身上,左右手还不得空,一手一个小混混往死里揍。听到这话又腾出手来按了身。下的人几把,“就你这样还是总督大人的亲戚呢?咋不说玉皇大帝是你爹呢?”
又挨了一通揍,男子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路过的秦箫看到那里人声高涨,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心里正疑惑。
忽然人群里有两位捕快跑了过来,“卑职见过少将军,您手下的人正在打架,再不劝劝要出人命呐!”
这一听便是肖宴,父亲一向治军严谨,体恤百姓,深受临安民众爱戴。对于欺压百姓的行为深恶痛疾,即便是捉拿盗贼,也不许手下士兵任意处置。
秦箫挤进人群里,高喊停手,当看到被肖宴压住的人时,双目瞬间瞪了起来。
“舅舅?”
听到秦箫这一声唤,肖宴手里的拳头软了下来,感觉脸一阵麻木,问道:“这……这真是你家亲戚啊?”
他连忙站起身来,不敢吭声,还以为这小子混说的,因为这几年从未听说秦箫还有个舅舅在临安。
秦箫和秦惟义赶紧把地上男子给扶起来,看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舅舅,秦箫看向一旁的肖宴欲言又止,唯剩下叹息。
这男子总督夫人朱氏的弟弟,都叫他朱二,只是这些年音信了无,城中对此人的记忆都淡却了。
秦箫神情有些着急,在人群里左看右看,低声问朱二:“你怎么又来了?这让我爹看到如何是好?”
朱二感觉快被打散架了,疼得一直哎哟叫,听到这话神情立马紧绷起来:“你爹在哪儿呢?他来了吗?”
他似乎很怕秦扶谊,四处看看人群里有没有妹夫的身影。
秦箫:“我爹没来,您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