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将火把移到了近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暗黄色的牛皮挎包。
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看了眼床上的尸骸,想着牛皮挎包的主人应该是他,里面可能藏有线索,于是,重新固定住火把用输液架勾了出来。
抖了抖上边的灰尘,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另外的空床上。
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和一卷胶卷先后掉落出来。
秦越没有去拿钢笔和胶卷,而是直接翻开了笔记本,想要快速了解一个陌生环境,有文字记叙的东西要比其他东西更有价值。
笔记本的封皮上印着四个繁体字,“工作笔记”
左下角是笔记本主人手写的名字,“庄少卿”
字体很工整,想来这个庄少卿应该有一定的书底。
就着火把的光芒,秦越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封皮,内容是以日记的形式书写。
秦越翻了几页后有些失望,笔记本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工作和日常琐事。
笔记本很厚,秦越耐着性子翻到一半位置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和普慈疗养院有关的东西。
内容如下:
“1943年8月14日农历7月14天气晴”
“为了明天晚上探索普慈疗养院的行动,我们今天准备了一天,原本一切顺利,但去北闸区找穆勒神父的时候遇上了大游行,所有的街面门店都被强行关闭,没办法只好等到明天再去。”
“虽然我们三个都是无神论者,但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这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否则就少了该有的气氛。”
“分开后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算命先生,非拦住我说我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只要十块大洋就能救我一命,他可真敢要啊,真是穷疯了。”
“再说我又是个无神论者。”
“话说对于明天晚上的行动还真是期待啊,衡哥告诉我和阿岳说,只要我们进去拍几张抓人眼球的照片,回来后附上一篇报道,然后再来个未完待续,销量肯定大火,到时候名利双收,想想都让人激动。”
“1943年8月15日农历7月15天气阴”
“早上刚一上班就被社长派了任务,金陵路棉麻厂工人暴动,这是大新闻不去不行。没办法,我们只好分头行动,衡哥他们去找穆勒神父,我和其他同事去暴动现场。”
“下午回来的时候,衡哥和阿岳已经从神父那里求来了十字架,得知他们的用途后穆勒神父十分慷慨的把大主教祝圣过的圣水送给了衡哥,衡哥不信这个,回来后随手塞给了我。”
“晚上七点,一切准备就绪,目的地——普慈疗养院。”
再往下字迹就变得有些潦草起来,
“刚才有东西在追我们,没看清是什么,我们跑散了,衡哥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现在躲在二楼的一间病房里,那东西好像发现了我,但它只敢在外面挠门不敢进来,难道这间病房里有它害怕的东西?这只是我的猜测,为了保险起见,我用门口的病床堵住了房门。”
“两个小时了,那东西应该不在了,我打算出去找衡哥他们。”
写到这里,一页结束,秦越正打算翻页,火把“扑”地一声突然熄灭。
“怎么回事?”秦越心中一紧,想起了面板提示,“一个小时了?”
秦越僵立在黑暗中不敢乱动,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把火把一直握在手中,输液架也被放到病床的另外一侧,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恐惧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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