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后,太子本想将李俶留下来问些事情,但太子妃心疼孩子,便道:“殿下,还是先让俶儿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好?”
太子想了想:也是,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便道:“太子妃说的有理,俶儿,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于是李俶便行礼告辞了。
待回到广平王府已经接近未时了,按照平时的情况,李俶这会大概要睡觉了,可是不知为何洗漱完躺在床上竟然没什么睡意。
辗转反侧了许久,竟然在闲下来之后头脑里浮现出一道身影,穿着一身红衣,扎着马尾,手里舞着剑,英姿飒爽的模样,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靖瑶!
前些天一直忙于赶路,基本都是沾枕头就睡了,根本没时间想别的。今日回到宫中,闲下来了,竟然有些想靖瑶了!边想嘴角还扬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而好巧不巧的,另一边,云南王府,半梦轩中,独孤靖瑶算着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如果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长安,应该是已经到长安城了。
在路上不确定他们到哪了,没办法给他们写信,不过现下如果到了长安,便知道信寄往哪去。但是又心想,如果是自己先写信过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主动了些?
所幸不想了,这也到睡觉的点了,明日再议吧!于是一番洗漱后上床睡觉了。但与李俶不同的是,独孤靖瑶没有辗转反侧,而是很快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而且的的确确是甜甜的梦乡,因为梦里梦到了李俶,甚至笑出了声,惊动了门外守夜的侍剑。侍剑进来先是叫了声郡主,见没人应,撩开一点点窗帘,看独孤靖瑶在熟睡,便放心了。
只是侍剑不免内心在想,不知道郡主这是梦见什么事了?竟然笑的那么开心?突然头脑里灵光一闪,难道是广平王殿下?暗自腹诽:原来我们家郡主是恋爱了!而后便拉好围帘,退出房间。
第二日一早,李俶起的很早,而且看着并不像昨晚辗转反侧的样子,原因无他,他睡着之后也做了一个跟独孤靖瑶有关的梦。很罕见的异床同梦!
两个人都是,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练了一套剑,又用了早膳,而后才开始办正事。
独孤靖瑶终于决定了,写信给李俶,李俶不是就喜欢自己的直爽吗?那自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装什么?不装了,摊牌了!
侍剑在一旁磨墨,独孤靖瑶提笔写下一封带有思念的信给李俶,为了不表现的太过明显,还给李婼也写了一封,内含一些峨眉刺的技巧。
广平王府,李俶带着押回来的犯人,和两大车从云南带回来的礼物来到东宫。进入东宫正殿,太子、太子妃已经等候多时。
李俶行礼道:“给父王、母妃请安!”太子叫了起,便让李俶坐下。但是李俶并未坐下而是拱手道:“父王,儿臣有事禀报…”
太子则道:“有什么事,坐下说。”说着还指了指座位。李俶无法,只能先坐下,而后道:“此事乃与之前在云南的刺杀有关。”
太子闻言蹙眉道:“可查出是何人指使的?”李俶又道:“还没有,但是已经查出,是长安有人派人来刺杀我和婼儿的!”
太子生气的拍案道:“大胆!究竟是谁要害我儿!”说完还咳嗽了两声,太子妃则在一边给太子顺气道:“殿下别急,身子要紧。”
李俶也附和道:“是啊,父王你别急!想害我们的人也很好看出来,无非就那几个,要么是为了争夺皇位,要么是为了报仇。”
太子闻言便问:“看来你有头绪了?”李俶恭敬地道:“是,父王。若说为了争将来的皇位,那就是萧良娣的娘家可能性比较大,若说是报仇,自然是张孺人的娘家。”
太子下意识的觉得不是张孺人,她都被关起来了,她家做官的也被撸了个干净,怎么还有能力兴风作浪。
于是道:“应该不是张孺人,她和她娘家都已然不成气候了。”李俶本想反驳,外面却传来了声音:“儿臣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