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张得玉等一行人皆离开了正厅之后,侍剑与司剑二人自是悄然地退下了。此时,厅内只剩下李俶和独孤靖瑶两人。
李俶见状,赶忙上前拉住独孤靖瑶的纤纤细手,然而独孤靖瑶却是蛾眉微蹙,佯装嗔怒之态,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李俶眼见独孤靖瑶似乎动了真火,一时间也顾不得细究她究竟是真的气恼还是故作姿态,急忙柔声哄劝道:“靖瑶,莫要生气啦。这事儿都怨我,未能管束住她,待到回头,我定当回禀母妃,将其逐出府邸!”
独孤靖瑶听闻此言,却是柳眉倒竖,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哎呀,可千万别这么做呀。倘若被外人知晓,恐怕会误以为我乃是一个心胸狭隘、善妒成性之人,就连区区一个妾室或者通房丫头都容忍不了呢。”
未等李俶开口辩驳,独孤靖瑶已然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李俶,再次追问道:“李俶,你是否真心诚意想要迎娶于我?”
李俶对独孤靖瑶的情意自是毋庸置疑,故而几乎未曾有丝毫迟疑,便下意识地点头应承下来。
独孤靖瑶对于李俶如此干脆利落的回应倒是颇为满意,嘴角微微上扬,缓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不过你可得想法子好好整顿一番后院之事了。”
李俶目光坚毅地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过。。。。。。”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心中仍有一丝顾虑。
一旁的独孤靖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紧接着说道:“你只需要好好整顿一下那些通房侍妾就行了,至于那个崔彩屏嘛,日后我会亲自去处理她的。”说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之色。
李俶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欣然应道:“好!靖瑶,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能够安心地进入这广平王府。”
这件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之后,独孤靖瑶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提起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我这次过来还有其他要紧之事要与你商议呢。”
李俶听后,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疑惑之情。毕竟平日里独孤靖瑶甚少主动来到广平王府找他,他们多数时候要么是在外面碰面,要么就是在云南王府相聚。
想必此番她特意赶来,肯定是遇到了非常紧急且重要的情况。于是,李俶连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竟然还劳烦你亲自跑这么一趟。”
只见独孤靖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凝重地道:“如今我们那间铺子的名气已经成功打响了,所以我觉得也是时候带着玥儿一起返回云南了。”
李俶只觉自己的呼吸猛地一滞,心中似有千般情绪翻涌,但最终都化作了一丝不舍。他凝视着眼前人,轻声开口问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回云南呢?”声音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眷恋之意。
独孤靖瑶微微仰起头,目光与李俶交汇在一起。只见她缓缓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李俶宽厚温暖的手掌,柔声道:“我们准备三日后出发。”
李俶闻言,不禁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少顷,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反过来用力握紧了独孤靖瑶的手,语气坚定地道:“三日后是大朝会,届时我身负重任,实在无法脱身亲自去送你们。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提前精心安排一批暗卫以及身手不凡的随从,让他们一路护佑你们安全抵达云南。”
独孤靖瑶静静地听着李俶的话语,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又何尝舍得离开李俶呢?然而,每当想起待再次归来之时,便是要与眼前的男子携手共度漫长余生,这短暂的分别似乎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宽慰道:“无妨,我知道你身系天下苍生之福祉,公务繁忙亦是在所难免。只要能平安回到云南,等待着重聚之日到来便可。”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独孤靖瑶看天色不早了,便准备回府。
李俶本就不舍,所以想让独孤靖瑶留下用膳,谁知独孤靖瑶接下来地话宽慰到了他,让他欣然接受独孤靖瑶回府的提议。
独孤靖瑶温声道:“李俶,我妹妹还在府中,我还是回去的好,毕竟她还小。”
李俶依旧不放弃道:“那让风生衣去接靖玥来一起用膳便是。”
独孤靖瑶摇了摇头道:“玥儿懂事的很,她愿意为我们留独处的空间,可是你要想想啊,待我从云南回来,很快咱们便是要共度余生之人,可是我能陪我父亲和玥儿的时间实在有限,所以……”
李俶听了独孤靖瑶的话深以为然,不多时他便亲自送了独孤靖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