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俶的目光触及到那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迹时,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凭借多年来对笔迹的熟悉程度,他一眼就看出这绝非独孤靖瑶的回信。带着一丝失落和疑惑,他继续读起信中的内容。
原来,这竟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独孤鑫写来的。信里的话语简洁明了,但却饱含着一位父亲对女儿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独孤鑫写道,尽管独孤靖瑶有意向他隐瞒参加选秀一事,可作为父亲的他又怎能不知?而且,他还告知李俶,独孤靖瑶近些日子以来状态极差,整个人都显得郁郁寡欢。对于这场既定的选秀,他虽是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最后,独孤鑫言辞恳切地请求李俶日后能够好生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切莫辜负了他的一片信任之情。
读完此信,李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意。一想到独孤靖瑶如今这般憔悴模样,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于是,他赶忙拆开另一封信件,希望能从其中得到些许慰藉。
当他匆匆浏览完独孤靖瑶的来信后,那份心疼之感愈发强烈起来。只见信中写道,独孤靖瑶深知李俶身处两难之境,对此表示充分理解。但同时,她也恳请李俶帮她打听一下那位一同参选的李小姐的具体情况。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这回李俶倒是没有着急回信,而是将风生衣叫进来道:“风生衣,你去查一下李婉晴平时的一些习惯,是个什么样的人,越详细越好。”
风生衣内心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家殿下对于宜安郡主喜欢的那是不要不要的,怎么突然又调查上这位李小姐了?不过对此,风生衣也不敢多问,因为自家殿下最近脾气实在不怎么好。
他只是应了是,便转身离开,吩咐人去查此事。
而另一边,郭子仪也收到了独孤靖瑶让他帮忙查李婉晴的事情,选秀之事的结果早已公之于众,所以他也知晓独孤靖瑶的用意,便去与自家夫人先去了解了解情况。
果然郭夫人对于这位李小姐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位李小姐一向自命清高,但也是个聪明人,在外无论是礼数,还是各个方面都表现的非常出色。只是私下里不怎么跟其他贵女和官位较低的官家小姐交际。
得到了消息,郭子仪快速书信了一封,先把这些简单的消息传回了云南王府。
而皇宫里,对于太子、太子妃张罗给李俶选秀一事,皇上得知后便把二人叫到正阳殿教训了一顿。
皇上一脸严肃的看向太子和太子妃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俶儿选秀了?别的不说靖瑶有什么不好,她还没嫁过来,你们就着急给俶儿添人?”
太子则是叩头请罪道:“儿臣只是想着俶儿作为儿臣最看重的儿子,也是皇长孙,最好能够多一些朝臣支撑罢了。”
皇上气的直拍扶手道:“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就不能等靖瑶嫁过来再说嘛?”
太子有些奄奄的道:“可是靖瑶这么好的儿媳妇,怕是嫁到王府后也不会有什么错处,能有机会再给王府添人了,所幸就在靖瑶入府前添置好了。”
皇上看自己儿子这个蠢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道:“你可想过,云南王之所以能成为异姓王是因为什么吗?他若是不满你们的行为,就以他们独孤家军的力量自立为王都可以!就是好在独孤家到目前为止都是世代忠良。”
太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些焦急地问道:“这,儿臣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皇上便道:“罢了罢了,日后靖瑶嫁过来之后,你们善待她一些,多向着她一些也就是了,还有,我会再为靖瑶添一份嫁妆。”
太子妃则是行礼道:“哪能让父王出这个嫁妆?此时儿臣来办就好。”
皇上这才满意了几分:“嗯,那就你们出一份,再从朕的私库里出一份。”
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一眼,应了下来,皇上便叫他们退下了。
而大家都在心疼独孤靖瑶,独孤靖瑶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感觉到最近大家好像都对她关照了许多,叫着她一起出去玩,或者她不愿意出去就给她买些好吃的带回来,总之就是有些异常……
只不过这次就连司剑这回也是守口如瓶,也没人再去提选秀的事,希望独孤靖瑶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