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在她,生儿子的前提之下。
上官靖羽彻夜难眠,就坐在床前,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哭不笑,不恼不闹。
“小姐?”素言进门,端着洗脸水瞧了一眼神情呆滞的上官靖羽,“小姐若是后悔了,咱们就跑吧?”
“能跑哪儿去?”上官靖羽抬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素言垂头不语,“擦把脸,待会喜娘就会过来帮小姐梳妆。”
这厢正说着话呢,外头骇然传来喧嚣之音,有人高喊着“幽州急报、云阳州告急、横州告急”的呼喊。
这是——来自边关的专使。
“怎么回事?”上官靖羽快速走出鸿羽阁,直奔府门外。
她没看见专使,但是那些话,她绝不会听错的。
幽州急报?
云阳州告急?
横州告急?
心头咯噔一声,上官靖羽随即握住素言的手,“你去宫门外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有消息,马上来报我。”
素言急忙点头,牵了马,立刻就朝着宫门口奔去。
这是什么意思?
是军情紧急的缘故?幽州有危险?那么萧东离呢?萧东离会怎样?十五万大军,加上原来傅声手中的大军,与北昭抗衡,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至于告急啊!
心乱如麻,上官靖羽觉得身子微凉,颤得厉害。
即便如此,二王府的喜娘们还是按照预定的时间过来,替上官靖羽梳妆打扮。她就像摆在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淡漠麻木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喜娘们绾发着装。
脑子里心里,心心念念的全都是萧东离。
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惟愿他活着。活着就好!
眉如远黛,眸若星辰,鼻若悬胆,朱唇微点。一身桃红色的嫁衣穿着在身,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惊若天人。
她就坐在那里,一个人魂不守舍。
她在等,等素言的消息。
可为何素言迟迟不归?
是什么消息?出什么事了?萧东离——会怎样?
宫门口戒备森严,素言哪里进得去。可是宫门口除了进去一个专使,并无其他异样,一如往常。素言在宫门口徘徊了很久,但门口的侍卫口风很紧,愣是探不出来。
偏门有不少大臣断断续续的入宫,似乎都是皇帝召见。
但只见进去,不见出来。
素言心想着,难不成海大人和远少爷也进宫了?若是如此,只要等着,就一定能等到二人的消息。
幽州若是出了事,她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小姐。
心道,所幸现在离花轿临门的时间还有剩余,等着就等着吧!小姐纵然着急,若是这个消息有用,势必也可心安。
但愿姑爷,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