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亲得太用力了◎
徐成冽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屋内只剩一盏床头灯还散着暖柔的光。
橘色光晕层层叠叠落在素白的枕头上,将沈圆星散开的头发染得金黄。
她睡得安稳,呼吸很浅,明艳的五官静美,比平日里温婉几分。
徐成冽赤着上半身,走到床畔时蹲下身,在灯下盯着女孩沉静的睡颜看了许久。
他骨节分明的手还替她将散在颊侧的发丝拢到了耳后。动作格外轻柔,丝毫没有吵到进入梦乡的沈圆星。
约莫看了半个小时,徐成冽绕到了大床另一边,蹑手蹑脚上床躺下。
侧目看见旁边背对他的沈圆星,他心里说不出的心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徐成冽将女孩揽入了怀里,虚拢着她,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被他移动的沈圆星皱了下眉。
她翻了个身,整个人撞入了男生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将脸贴在他温热胸膛,猫儿似地蹭了蹭,舒适得继续睡。
夜色越来越深,时间也一分一秒飞速流逝。
暖气烘烤着整个房间,闷在某人怀里的沈圆星出了不少汗,做了个噩梦,睡得越发不安稳。
她梦见了五岁那年的夏天,梦见了大伯从母亲房间出来后又“奖励”了她一颗巧克力,还梦见暴雨滂沱的夜,搜救队的船只在江上浮行,最终打捞起母亲的尸体……
忽的梦境一转,身穿红色连衣长裙的母亲朝她走来。
她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瘆人。走近后,一把掐住了沈圆星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当时没有推门进去救她?
梦里的母亲五官逐渐扭曲,声音尖锐,最后声嘶力竭、面目狰狞。
沈圆星感觉自己快被掐断脖子,喘不过来气。
于是她痛苦到直接惊醒过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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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静谧,酒店房间远离街道,十分利于睡眠。
空气里浮着栀子花的冷香,几欲与男生胸膛浸润的薰衣草玫瑰沐浴露的甜香交错相融。
沈圆星扑了扑长睫,徐徐往后退开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徐成冽怀里。
刚才之所以觉得喘不上气来,也是因为她整张脸埋在男生坚硬结实的胸膛,掩住了口鼻。
小心翼翼退出徐成冽的怀抱后,沈圆星平躺着,美目睁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的镜面。
她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噩梦,心有余悸。
其实五岁那年,她根本不懂大伯沈贵进入母亲房间后都做了些什么。她只记得他给的两只巧克力特别甜,是她那个夏天里吃过的最甜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