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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搅动了下手中的粥碗:“侯府的妾室,说出去也是往脸上贴金的。白让那丫头捡着了!”
盛瓴不置可否,又挑了两个小菜吃了,才站起身来准备上朝。
刚走两步,他又折返回来,朝着厢房努了努嘴:“可别让月儿知道了。那丫头一早便对小侯爷芳心暗许的,若是让她知道了小侯爷提早订了春儿做妾,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哎呀你就宽心吧!”方大娘子站起身来,推着他走出房门,“月儿怎么会知道这事,我自然不会说,屋里这些女使自然也不会说!快上朝去吧!”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走出琉璃阁,谁也不曾注意到,厢房门口,盛璃月正一脸阴鸷地盯着门外。
……
盛知春正在院中做着女红,纸鸢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中还拿着或粉或黄的花枝。
小丫头笑着闯进来,献宝似的将花枝举到盛知春面前:“姑娘你看,这花开的多盛啊!”
她将花枝插进瓶子中,在盛知春脚边坐下来:“姑娘每日做这些女红做的眼睛都熬坏了,你瞧外面风景如此好,不如我们去园子里逛一逛?”
盛知春绣好最后一针,将针关在绣绷上,伸了个懒腰。
窗外确实阳光明媚,她这副身子也实在是有些弱不禁风,不如多出去晒晒太阳。
想了想,盛知春站起身来,点头应着:“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出去走走透透气。”
听见这话,纸鸢瞬间乐开了花:“姑娘您能这么想,那就对了!”
她站起身来,从衣箱里翻出一件斗篷,罩在盛知春身上:“我们还可以多折一些花枝,给小娘送过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说的对!”盛知春率先出了门。
要引蛇出洞,必是要用竹竿在那草丛之中打上一圈。
这水啊,自然是越混越好。
盛知春瞧着外面的阳光,仰头眯起眼睛。
盛府虽说不大,倒是种了不少梨树,盛瓴还题了“梨园”二字,将那些梨树尽数圈了起来。春日梨花开,到真是风景独好。
盛知春在梨园中闲逛着,微风拂过,洁白的花瓣像雪花一般落下来,浇了她满身。
纸鸢瞧着遍地的梨花,忍不住看向盛知春,期待地请求:“姑娘,你许久没跳锦瑟了,不如今日在这梨园之中跳一曲?”
锦瑟啊,是很久没跳了。
盛知春抬手接住翩然落下的梨花,思绪慢慢飘远。
前世她被抬进侯府后,也曾为了邀宠跳过几次锦瑟。
可嫡姐瞧了,只叫她进了撷月阁,没日没夜地跳了几次,她便再也不跳了。
只是,顾景琰似乎十分喜欢这支舞,每次见她跳时,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