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的战部要塞,笼罩在一片古老与神秘之中,众人仍沉浸在日前于迷雾之城,一场震古烁今的对决所铸就的荣光里。那一役,歼灭了世仇岛国的暗影兵团,一位至上忍者、众多高手及数不清的黑影忍者尽数陨落,在战部千年的编年史中铭刻下辉煌篇章。这一切,皆出自刚晋身少将军衔不久的柳如烟之手。
那些曾对她能力存疑、视其地位由家族恩泽得来者,如今唯有哑口无言。在柳氏府邸因婚盟纷争愤而出走的柳如烟,此刻步入要塞,所遇之人皆向她投以仰慕的眼神,然而她内心深知,迷雾之城的凯旋,关键在于某位超越凡尘的隐逸强者暗中援手。若非如此,战部早已化作历史尘埃。
步入鉴别厅,恰好与鉴识厅首长相会。“那名岛国至上忍者的陨落秘迹,是否已洞悉明晰?”柳如烟发问。
“业已解析透彻。”首长迅速取出一份厚重的卷宗,递至柳如烟手中,言语间透露着几日不眠不休的努力,“历经连宵达旦的研究解剖,终在其颈椎之骨髓深处寻得一枚银针之踪迹。”
“颈椎骨内?银针?”柳如烟急切翻阅文件,伴随图像映入眼帘的是那长达数尺,恰巧命中目标颈椎正心的银针。这等手法,纵使颈椎裂成两段方得见,令她不由自主深吸一口凉气。这般绝学,远远超越柳如烟原先设想。她原以为岛上至尊被那位隐世高人以秘术毒杀,却未曾想竟是真刀真枪的重创。
那银针穿骨而过,且从顶处坠落,此景令人费解:迷雾之城会场顶蓬空旷无比,何人藏匿其上?换言之,针矢在击中岛国至强者前,竟于半空中巧妙拐折,简直匪夷所思。即便搜肠刮肚,柳如烟依旧无法洞悉那名隐逸高手的非凡手段。
此时,一道急切的加密讯号划破鉴识厅的宁静。首长于柳如烟旁接听,仅听寥寥数语,随即答曰:“即刻率领众士前往柳氏府邸。”
“柳氏府邸?”才从家族府邸离去未久的柳如烟,疑虑涌上心头,“何故前往彼处?”“一岛上至尊丧命于斯,吾等需将其躯骸带回解剖。”首长答曰。
“无需远行,那人并非岛国上层强者。”柳如烟顿感惊愕,直言告之首长。
“然此讯乃是由温部主亲赐。”鉴识厅首长对柳如烟言道。话语落地,携同众属下及精密装备疾行离开要塞,火速赶往柳氏家族居所。
“这赵子昂究竟使了何种奇策,竟使温部主协同他表演此戏码,绵延至今?”柳如烟无奈之余,深觉要塞资源不应无谓耗于赵子昂之流身上。于是离别鉴识厅,径直前往部主办公之所,轻叩门扉。“请进。”随着房内回音传来。
幽深的厅堂内,响起了温正初沉稳的声音,宛如古老的歌谣,述说着尘封的秘密。
一盏古灯未燃尽最后一抹光明之时,温正初接获了一个来自柳府的消息,一场阴谋已在暗处滋生。传说中柳氏宗主与薛氏长者在密林幽舍遭遇了东瀛影忍的刺杀。闻此噩耗,温正初几乎脚下一软,仿佛置身深渊。因为他知晓,柳氏麾下的精锐,面对东瀛影忍的绝技,实则如稚嫩的草叶般脆弱。
然而,正当寒风席卷而来之际,又传来消息:东瀛影忍已然殒命。这突变让温正初如坠迷雾。无奈之下,他只能派遣战鉴司前往事发之地,以秘法固定现场证据,同时也带回东瀛忍者的遗体。
就在挂断联络的片刻,柳如烟如风暴般闯入。
“温首辅,难道二百亿便能让阁下放弃心中之信条?”她步入室内,语气凌厉如锋刃,直接质问着温正初。一路行来,柳如烟早已捋清线索,拼凑出真相的轮廓。
昔日,魔都隐秘要塞之中,赵子昂被尊若帝王,甚至连其心腹“黑石”也被安排为鹰爪军团的统帅。这一切皆源于赵子昂曾经慷慨解囊,向兵部供款二百亿巨资。
兵部财库久旱无雨,连将军们出征所需的飞行兽亦无法调派,这笔财富无疑是救命稻草。恐怕正是这笔救急款项,使一贯公正的温正初,数次放低作为首辅应有的防线。
“首辅大人,难道您仍要为他辩解?”面对温正初的茫然,柳如烟毫不掩饰,直言无讳。“赵子昂已经坦白了一切,您无需再配合他的演技。死囚扮演成影忍的把戏,只为编造赵子昂斩敌立功的谎言,意在让我高看他几眼,履行薛柳两家婚约,成为赵子昂的妻子。但是,虚假始终难逃真理的眼睛。即便一时蒙蔽,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您可曾考虑过,那时我若怒不可遏,是否会亲手撕裂赵子昂?”
温正初闻言,沉默半晌。大约十五息之间,他的思绪才如泉水涌出。
“如烟,你是否想过,眼前所见的赵子昂,其实并非真正的他?”他缓缓开口,似是在揭示一个长久隐藏的秘密。
他心中也期望柳如烟能与赵子昂携手并肩,然牵涉两大家族盟约,不便过多干涉。因此,刻意安排他们各自领域分离,以防将来任一族不满。而今,见柳如烟前来探询,他不得不道出心中的担忧。
终归,他视如孙女的柳如烟若因短暂的误会而铸成长生之憾,那是他所不愿见到的。
“我所见证的赵子昂,确非真实的他。”她轻声说道,仿佛在回应,又似在自我确认。
柳若曦接过了炎阳使者的言辞,毫不掩饰对赵云澜的鄙夷之色,“赵云澜,此人心机之深沉,令众生误认为其为岐黄圣手,神鬼莫测,医道之巅。孰不知,其内心深处暗涌着肮脏与腐败。望吾主将其驱逐于圣殿铁骑之外。”
“此事。。。颇为棘手。”
炎阳使者以沉重的嗓音回应道。彼耗费心血之力,方得以让赵云澜承圣殿至高荣誉,成圣骑将军。若要驱逐,那一切付出岂非皆化为虚无?
“若赵云澜不肯远离圣殿,唯余下者则为柳某之人矣!吾不屑与此辈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