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连皓。江婉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如同蒙面人一样的连皓。
江婉沐关院子门的手停在半路上,刘妇人奔出来,望到走近过来的几个将士,忙冲过来挡在江婉沐的面前,说:“几位将爷,我们院子里的两位爷,刚刚大夫说没事,才放他们进来,我们这就关好院子门。”江婉沐微微冲着几位将士行礼,她转身要走时,听见身后的连皓开口说:“慢着,我还没发话,你暂时不能进去。”
刘妇人听到他的声音,惊诧的抖动着手,那手指抬起后又赶紧放下来,说:“你是那晚来过、、、。”江婉沐没想到刘妇人对人的声音,如此的有辩识能力。她转身阻止她说下去。她望到跟着连皓一块来的几人,这时已自动的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她不得不对着连皓行礼说:“这位爷,敬请你发话。”刘妇人关了一半的院子门,抖动着身子立在一旁。
连皓的眼光扫过她,伸手指着她说:“你先进去,我要同你家主子说几句话,我不想有人听见我们说了什么。”江婉沐冲着刘妇人点头低声说:“现在外面这么多的人,又是这般的情况,我听他说几句话吧。”刘妇人在江婉沐的示意下,往院子里退去。江婉沐神情淡然的瞧着连皓,听他低声音问:“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够用的东西,我帮着你拿一些进来?”
江婉沐睁大眼睛的瞧着连皓,见到他的神里一片平和神情,仿佛刚刚他眼里的怒意,完全是她错眼。连皓自是瞧明白她眼里的惊讶神色,他轻笑起来说:“婉沐,前不久我去了中南,我是没有找到江婉沐的痕迹。不过却找到江小懒的痕迹,我觉得很是奇异,江小懒唯一的来历来自京城,偏偏京城却从来没有江小懒从前的记录,哦,有江小懒的说法,偏偏那几人都说不出江小懒的正确来历,因为这个人出现得太过突然。
你在中南的从前那些邻居们,有的对我说,你的两个孩子生在春季,有的对我说,双生子生在夏季,但是没有人说他们生在秋季。听说你和尚大夫是隔壁邻居,正因为如此才订下儿女亲家。等现在这事平息下来,我想去尚家好好同他们聊天,问下两个孩子到底生在那个月份里面。婉沐,事实便是事实,你现在不认,以后也由不得你不认。哦,我近期内,会常来这条街,你有事同将士们说一声,他们一定会转告我。”
江婉沐瞧着他的神色,压抑住内心的一切反应,只是淡淡的寻问:“这位爷,是不是外面的情况有所好转,你才有闲心来关注一个陌生的人?”连皓瞅着她说:“你为什么不继续装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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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殇 4
江婉沐原本说了话想转身离去,现时听连皓的话,语气中分明如同斗气的孩子一般。*。***江婉沐从来不怀疑连皓的精明,自已行过的地方,总会留下涂抹不掉的痕迹。不管在何处,双生子的出生都太过耀眼,连皓去了中南,多少能捉住些苗头。
楚萧不会再伸手去涂抹痕迹,按他的话说:“手伸得太多,留下的线索更加的多。不如简简单单的放着,你们母子迟早要去面对这些事情,母子之情不生隙,自是直面相对为好。”江婉沐其实多少明白楚萧的用意,不是连皓需要自已的一对孩子,而是自已的孩子们,本能的孺慕着父爱,自已不能硬生生的剥落掉他们的向往。
江婉沐抬眼瞅着连皓,望到他的眼里竟然泛滥起笑意。一个刚刚怒眼相对的人,转眼间笑意盈然,她这么一想,立时感觉到手上暗自浮起的鸡皮疙瘩,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江婉沐强忍着伸手抚胳膊的冲动,对着连皓说:“这位爷,既然没有旁的事,眼前又是这般情景,恕我不招待你喝茶。”
连皓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乌黑的发,简简单单的挽起来,头上只有一支简陋的木钗。暗红色碎白花的棉袄,配上同色同花肥大的棉襦裙,只有耳上那对夸张的耳环,衬得那张白晳的小脸,映出清冷的眼眸,多了几份灵动的色彩。风吹过来,掀落几丝碎发,落在江婉沐的脸颊上面,连皓强忍住想伸手的冲动。
他冷冷哼一声说:“没事不要打开院子门,安生的呆在院子里面。如果家里出现病人,一定要通知外面的将士们。”江婉沐听到这般正常的话,冲着他行礼后,退后三步当着他的面,把院子轻轻的合上,再把门栓牢实。连皓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盯牢关门的她,那双眼瞪得江婉沐有些麻麻的感受。
刘妇人已经冲了过来,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婉沐说:“那位爷,他、、、。”江婉沐感觉到连皓在外面。这一时并没有离去。她冲着刘妇人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连皓曾经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行事放荡不羁,听说从来没有吃过亏。虽说近年他的名声往正面行去,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样一个不肯吃亏的人,不会愿意听人在背后说他的是非。。。
院门关起来。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外面的风声雨声很自然的隔绝在身后。江婉沐已很久没有得到楚府和尚家的消息,眼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南城这一带,时不时会听到哭泣的声音,有时暗夜里猛然传来的一阵哭声,会惊醒沉睡中的三个孩子。江婉沐不敢点烛火,只能伸手拥抱着三个孩子,盼望着天明早些到来。
算着日子。到年节前一天时,外面的将士总算松下面上的布巾,露出他们本来的俊朗面目。刘妇人从院子门的空隙瞧见后。欢喜的对院子里的人,说:“大喜,我瞧着将士们取下面巾。”她说完却紧跟着落泪,虽说关着院子门,可是左右邻居家的动静,多少还是能够听得到。而且是每次哭声过后,第二天就能闻到院子外面四周传来的刺鼻气味,听得到将士们大声音叫着:“哭什么,赶紧着抬走。让大夫进去消毒。”
院子里平日闹得翻天覆地的孩子们,近期来都安份许多。连互相说话的声音都压低许多。尚明始从来不问自家亲人的消息,他的小脸一天比一天消瘦起来,有时半夜听到哭泣声音,他紧咬着牙,还懂得伸手去安抚江懒懒。这日子非常的难过,从天明盼着天黑。从天黑又赶紧盼着天明,人人都怕听到哭泣的声音。
院子里的雪得堆积如山,江婉沐不许孩子动手去铲雪。她和苏欢木根三人当是闲着玩一般,每天三人会约着铲除一条行人路出来,互相警戒着不许干得冒出汗水。他们三个人常常面面相觑,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而互相之间不敢交谈一语。江婉沐很感激张妇人不是一个小气的妇人,她把年节时的吃用备得实在是足够一家大小吃到年后,还能余下一些。
张妇人却对江婉沐相信她的作为,深深有所感动,说:“我们这些人,跟着姑娘,一定能躲过这次的灾难。”一院子的人,前所未有的同心。苏欢的娘亲有时也会出房间,站在后院里瞧着孩子们在雪上写字。江婉沐很怕人闲着反而会闲出毛病,一个个都给找了事情做。三个妇人自然是各行各的事。木根爹爹作为家中的唯一男性长辈,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他每日里带着孩子们,会在院子里四处巡察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