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韩子矶点头微笑:“那就不要说废话!”
千秋乖乖闭了嘴跟着他们走。
楚越也是不容易,终于逮到了陛下,也不敢怠慢,随即换去了临城一家环境舒适的大客栈,然后让画师给千秋画像。
千秋被两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给推进了小房间打扮,韩子矶站在门外,不耐烦地道:“老头子要她画像干什么?长得又不好看。”
楚越轻笑:“属下倒是觉得这位姑娘英气逼人,心肠也不错。”
韩子矶一愣,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你喜欢?”
楚越吓白了脸,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喜欢不喜欢,属下绝对不喜欢。”
“这样啊…”韩子矶有些失望,瞥了楚越一眼,这家伙其实也还不错,能文能武,年纪也正合适,尚未娶亲来着。
“吱呀——”刚琢磨着要不要说说媒,前头房间的门就开了,一个丫鬟朝门外屈膝,小声道:“画师可以进来了。”
“我们也去看看。”韩子矶泰然地推了楚越一把,两人跟着进了房间。
千秋浑身都不舒服,被一件特别奇怪的衣裳缠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好端端的金子非搞成线往衣服上弄,还有这裙子,这么长,跑两步就能把自己给摔死吧?
重要的是,虽然是夏末,不冷不热,可是这料子是不是太薄了一点?
正抓狂呢,抬眼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拿着画板进来了,后头还跟着韩子矶和那装瞎眼的楚越。
韩子矶只看了千秋一眼,下意识地就一把将楚越推出了门外,大步走过去抓起千秋的胳膊,给塞到了屏风后面去。
“这穿的什么玩意儿?”韩子矶黑着脸打量千秋身上的衣裳。薄如蝉翼,锁骨都若隐若现,裙子在下胸的位置收得死紧,将这丫头的身段凸显得分外厉害。
千秋有些脸红,东扯扯西扯扯地道:“我还想问她们呢,结果都不理我。这裙子好麻烦,不适合我的,干嘛要我穿。”
韩子矶微微不耐地道:“去换你平常的,然后让人画。”
说完,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找准时机就带我离开,若是真被他们一路送回洛阳,你的金子就是我的了。”
千秋神色很凝重地点头。事关金子,必须要拼尽全力了!
韩子矶退出房间,看见楚越神色奇怪地蹲在门外,不由地踹他一脚:“你在做什么?”
楚越收起笑容,很正经地站起来道:“属下只是为我大晋感到高兴。”
“为大晋?”韩子矶挑眉:“怎么说?”
“国无国君不存,国无国母不稳。”楚越笑道:“方才属下有一种感觉,陛下一直不愿立后,应该是在等真正能让陛下动心的人。而现在,是不是遇见了?”
韩子矶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是皇亲国戚我就不敢拿你如何。后位空悬那是我有自己的打算,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停了停,韩子矶又道:“里面那丫头虽然莽莽撞撞,但是功夫和人品都算不错,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成全你。”
“啊?”楚越震了震,连忙摇头:“属下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