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楼梯巷道上方的拐角露出一颗圆乎乎的脑袋,赵小虎朝下面喊着虞老师。
赵小虎:“明天我去找你玩啊!”
虞苏时扬起手背前后摆了摆,牵着陨边犬疾步离开。
姜鹤拧着车把缓缓在后面跟着,用一听就很不显诚意的语气道歉,说他不应该笑的。
“小地方的性教育那是零蛋,大人也不会教小孩这些,所以这群孩子单纯到令人哈哈哈……发指的地步,别说把人跟人男男女女瞎凑对,有的还说长大要娶邻居家的大黄小黑当媳妇呢。”
虞苏时翻了一个不明显的白眼。
姜鹤在他身后摁喇叭,一长两短地摁,见前面的人越走越快,猛地加速和人并排而行,陨边犬这会儿没了眼力见,紧赶几步先把两只前蹄放到踏板上,两条后腿一蹬就趴在了姜鹤腿下。
姜鹤看向虞苏时,问:“小孩子无心的话,我挺想知道虞老师火大的原因是啥啊?”
虞苏时走得快了左小腿有点抽筋,放慢了速度后才瞥向姜鹤:“昨夜是你硬拉着我去买菜的,今天也是你跑过来找我搭话的,我才没有死乞白赖地黏着你。”
“就这?”姜鹤稍微正经了一些,道:“嗐,那等明儿小虎来了,我亲自跟他解释一下,是我黏着你好吧。”
虞苏时朝姜鹤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嘶,”姜鹤松了车把手,油门降下来后车子停了,他低头看着陨边犬乐了,“泥鳅,你主人刚才朝我翻白眼了你看见没?老大老明显一个白眼!”
陨边犬呜咽一声。
“我的天哪。”姜鹤发出岳式感叹。
第二日大早,天刚蒙蒙亮的状态,姜鹤家的院门就被砰砰地敲响,期间混杂着赵小虎“鹤叔开门”的大喊。
虞苏时先姜鹤一步被吵醒,没办法,他的房间距离院门更近,而且少了好几层玻璃或墙做隔音。
姜鹤一直没去开门,敲门声还在继续,桃树下的阿美也幽幽叫唤起来。
“赵小虎。”虞苏时站在阳台边缘喊了一句。
敲门声顿时停了:“……哪呢?”
虞苏时也看不见赵小虎人影,只答着:“阳台。”
过了会儿,虞苏时在公路对面看见了赵小虎。
“虞老师,虞老师。”他激动地挥着手。
虞苏时打了一个哈欠,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睡不着。”对方回。
“可我还很困啊。”虞苏时道。
“啊?”赵小虎抬头看了看天,又踮起脚往上蹦了蹦:“是有点,太阳还没升起来。”
“对不起虞老师,”赵小虎又开始抠人中,道:“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这时候,姜鹤终于从一楼姗姗而出,穿着背心大裤衩子把院门打开了。
他不像虞苏时一样客客气气问人家怎么来这么早,开了门走出去当即就是一个擒拿术,把人扛在肩上打屁股。
“吵吵吵,有没有素质,嗯?上学你都学了啥?”
赵小虎嘿嘿地笑,任由姜鹤雷声大雨点小地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