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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家里丢了只小猫小狗,正常人也该着急一下。他们头一次见,家中丢了主中馈的,还这么气定神闲的父子俩。
表现得跟只是保姆辞职了似的。
京城华一领队钱文平及时打断:
“好了,都少说两句。各自看好自己的对手,就去准备。
“明天,不可以输。”
另一侧,江陵长玫训练室。
对阵表一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京城华一的出战人选全然不出他们所料。
慢棋桌,谢砚之对阵老对手金真敏九段,言宜歌对阵迟纬九段。快棋桌,丛遇英。主将,庭见秋。
这下慌神的人,从第一轮担任主将的仇嘉铭,变成丛遇英。
丛遇英抱着训练室沙发上的抱枕尖叫:“谢妈,赵爹,哥哥姐姐们,你们不会真的指望我去打九段吧?”
谢颖柔声安抚:“名单反正是改不了了,能改变的只有你的心态。”
丛遇英:“?”
听起来很像成功学,但这压根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啊!
赵良甫皱眉:“昨晚问你想不想下围甲,你说想,真安排你上了,又怂成这样。”
丛遇英持续尖叫:“我就是说说!口嗨!我还想当美国总统呢!真让我去掌管核武器你看我行吗?”
吵得谢颖缓缓合上眼睛:“尽量赢,输了也没关系。”
谢砚之也解释:“赵老师和谢老师的意思是,你难得参加这种规格的比赛,见见世面,练练手,和更高层次的棋手多切磋一下,哪怕是输了,也很有好处。”
言宜歌安慰:“别担心,外面的豺狼虎豹,那都没有咱自家的秋老虎吓人。你被见秋姐虐了这一年多,也该练出强心脏来了吧。”
这倒是。
庭见秋试探:“要不……我现在陪你练一盘?”
“不不不不不谢谢姐。”丛遇英连连摆手,不吭声了。
言宜歌朝庭见秋竖起大拇指:“可止小儿夜啼。”
仇嘉铭没有比赛,欢快地在训练室里蹦来蹦去,烦烦杨惠子写稿,吵吵庭见秋练棋,经过谢砚之的时候,低头在他发顶一嗅:
“小谢你……洗发水怎么和秋秋一个味?”
全训练室静默,扭转头来看谢砚之和仇嘉铭,又看训练室另一边,和言宜歌对坐摆棋的庭见秋。
庭见秋窘得想跳大海。
一开始说好的十分钟,越变越长。
后来,谢砚之索性说自己房间浴室花洒坏了,要借她的浴室,她被亲得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谢砚之不去找酒店维修,不去找老仇、小丛、赵老师,非要来找她,只知道谢砚之绝对没安好心眼,脑子短路地说了一句毫无力道的:
“不可能吧。”
谢砚之一脸光明磊落:“那你去我房间看看。”
更糟。
庭见秋权衡之下妥协了。
澡都洗好了,剩下该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头发半湿,身体上的水汽也未拭净,在庭见秋的床单上留下潮痕,最后被一脚踢出去。
照理说,他俩每次出门前,都会确保走廊上没人,行事谨慎周密,保密工作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