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那个世诚?”他点头,十分肯定,“没错,就是这个,我肯定。今天近看那个许昱泽,发现他和他哥哥长的很像——之前我见过许昱坤的,只是印象不深而已!”他又输入“许昱泽”,点开一个,香港许氏的二公子,英国剑桥物理系毕业,然后就是所获的奖项等等,我看了惊叹,“好厉害呀!我最佩服物理学的好的人了!”文然不爽,“你应该佩服我唉,我可是当年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唉。。。。。”
我笑,“可是你现在能记得多少?”他掐我,信誓旦旦,“信不信,我在家学上一年,哈佛的物理系研究生我都能考上?”
我顿时来了兴趣,“文然,你有没有想过出国留学之类的?”“当然有了。”他把我爪子扒下来,站起来铺床,“以前准备出国的,投了好几十所大学,有哈佛、牛津、宾州大学沃顿商学院、斯坦福、康奈尔,Offer和全奖都收到了,还是没走的成。”
“为什么没走的成?”我追问。“有一个愿望没有完成,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他掀开被子,“病号同志,睡觉了!”
我跳过去,立刻钻进被窝里,拉着文然的手,“文然,我想,也许许昱坤之前认识我也不一定,或许他知道我们宁家,也许你们那个项目是他刻意而为的,而他的矛头很可能是我和宁家,但是,牵连了你和范晨,或许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我。。。。。。”他轻吻我的额头,柔声安慰我,“没事的,言言,放手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别顾虑那么多,我和范晨都没问题的,好好睡觉,乖!”我耍无赖,“你陪我!”他只好坐在我身边,无奈,“我把资料搞完就睡觉,好不好,保证抱着你不松手好不好?”
我委屈的点点头,“你要快点哦!”他低头吻我,缠绵悱恻,让我安心,平静,他的怀抱温暖,让我一夜安眠。
圣诞前的危机
挂在文然家的海绵小沙发上,我哀嚎,“我的人生被你毁了!你要负责哇!”
他在吮筷子,“言言,番茄汤还有么?我还要。”我翻白眼,“锅里面还有一点,你可以把舔了。。。。。。。”他起身收拾碗筷,“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是想吃什么随时都可以吃到了,我的日子充满希望和光明呀。。。。。”我点头附和,“是呀是呀!文然同学变成地主了,我宁言做了你的小长工。”翻下沙发,坐在地毯上,抱怨,“为什么我家人一致站到你这边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卖女求荣?”
他顺口答道,“因为我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你家的准女婿了,为了更好的稳定和发展我们的感情,你们大人可真是考虑周到呀。。。。。。”“没空跟你讨论我家大人品德问题,我去收拾东西了,还有不准进来!”忿忿的关了房门,对着自己的书发呆。现在才知道跟文然这样的男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他是行动派的巨人,在我跟他提过想租房之后的四十八小时内,他的提议就得到我妈的首肯——“小言和你住我们放心,好好管着她,拜托你了!”他得意忘形,我彻底的晕倒。一本书一本书的放好,把衣服挂好。在收拾其余东西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我初中高中时候的毕业照、学生证、校徽、图书证和各样的奖状,我觉得惊喜,怎么这个东西被我带来了,连忙拿去给文然看。他刚洗完碗,手还是湿漉漉的,接过小匣子,掂量了两下,他奇怪,“言言,这个匣子哪来的?正宗檀香木的,价值不菲呀!”我大感意外,“不会吧?小时候觉得好看就从我爷爷家拿的。”“檀香木有香味,你这个狗鼻子不会闻不出来吧?韩天源识货,改天让他看看,嗯?你抱着这个匣子干什么?”“来来来,给你看看,我以前的历史!”匣子里的东西全部摊在地毯上,我和他一件一件的研究,他拿起我的毕业照,扫了一眼,就指着一个扎马尾辫的笑的开怀的小女生对我说,“这是你吧?”语气肯定不容质疑。
我凑过去看,“嘿嘿,错了错了,不是这个,你眼光不行呀!”他挥挥照片,“要不咱们打赌,一百?反正照片后面印了名字,我们就慢慢找怎么样?”
我认输,沮丧的说,“是我是我唉,不跟你赌!”他笑,拿起我的学生证,念到,“初三(3)班,宁言!——言言,这张照片好丑呀!”
我瞪他,“嫌丑就不要看!”他立刻改口,“不丑不丑,很漂亮,哈哈!”他准备拿起我的一叠奖状,我一把扑过去,结果还是迟了一步,看完第一张,他笑的倒在地上,“言言,你物理不及格的试卷就藏在这里呀?”我脸红,伸手去抢,他不让,我发牢骚,“我最讨厌物理了,我当时就发誓要找一个物理天才做老公!”文然挑眉,“所以你就找上我了?”故意的言不由衷,“你又不是物理专业的。”他脸色阴沉,“我差点就读了清华的理科强化班,还不是因为——哼!”
我笑着抱住他,“我又不是因为你读什么专业喜欢你的,是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喜欢”这两个字,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愣住了,文然也是一愣,对我耳语,“言言,我没听错吧?你说了你喜欢我?再说一遍?嗯?”我把头埋到他怀里,“不说了!不说了!”他故意吮舔我的耳珠,声音充满蛊惑,他的掌心滚烫,在我的脖子上摩挲,“言言,我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小声却坚定,“是的,我喜欢你!”他周身一震,在我手上的腰搂的更紧了,一阵热气直窜我的脑袋里,“言言,把眼睛闭上,我要吻你。。。。”随即,他的吻如海浪一般,铺天盖地的奔涌而来,脑中一片空白,如同沉睡一般,却与他真实缠绵,清醒又幻灭。……对面的许昱泽小朋友已经无数次在我面前晃悠,让我不得不去注意他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搞来了我们学校的图书证,堂而皇之的坐在我的对面,拿着一本原版的计算机书在看,却是看两页脑袋就钻了出来,目光直直的勾向我,毫不掩饰。再也坐不下去了,“呼啦”合上书,夹着书走出图书馆,许昱泽见状,立刻追了上来,他有点不知所措,“宁言,那个。。。。。明天是平安夜。。。。。”我转头,“是呀,有什么事呀?”“唰”的一下脸就红了,他支吾,“我知道你会跟他一起过,可是,就今天。。。。。能不能陪我走走,就一会。”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我点点头,他笑起来极漂亮,仿佛所有的阳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示意我跟他来,我好奇,走过小道,穿到本科生的教学楼,然后在二楼的最里面一个教室门口停下来,里面吵杂一片,我更奇怪了,他示意我拧开门。呵——我不禁笑了出来,一群本科生正在布置圣诞树和会场,男生站在凳子上去挂彩灯,女生对着小礼品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有一个高瘦的男生和许昱泽打招呼,他倒为我解释,“高宇,你们的师姐,外语教育的研究生。”很快就有女孩子跟我打招呼,忽然,有一个女孩子叫到,“啊,她就是那个法语帅哥老师的女朋友呀!”立刻一群女生围上去,带着惊奇和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偷偷看了许昱泽一眼,他的表情有些落寂,但是眼神温柔,冲着我微笑。忽然有些心疼他,难道这不是第二个宁清么?虽然他看到我和文然在一起有再多的难受,但是他选择默默的站在我的旁边,想来自己终是会亏欠他的,就有些自责和歉疚。他把我拉出人群中,指着那棵圣诞树对我说,“其实圣诞树最好看的时候不是他在圣诞夜被照亮的时候,而是他被装饰的时候,因为很多时候结果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享受的是整个过程。”
顺着他的手看去,几个男生围着圣诞树修剪枝叶,一个人手上还举着设计的效果图,冲着伙伴大喊,“左边再多去一点,左边!不是右边!”两三个女孩子在商量用什么样的东西装饰,彩灯、星星、挂饰、玩具铺了一桌。他笑,“其实我觉得你跟他在一起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很多,但是我也不想这么离开,觉得看着你幸福我就很幸福,我只在乎幸福的过程,因为结果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实现!”
他问我,“看到圣诞树最上面挂着的那个小盒子么?”我点点头,他冲着一个男生喊到,“林昊,帮我把那个盒子拿下来,拜托!”
他托着盒子,在我面前,小声说,“圣诞快乐!”我有些意外,呆呆的没有动作,他却是笑道,“我没送过东西给女孩子唉,你是第一个。你知道在外国长大的孩子都是很重视圣诞节的,我也是一样,而且我一年可只会送两次礼物给你哦,圣诞和生日,所以请你收下——新年我可不包红包哦,别找我要!”我噗哧一下笑出来,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融洽很多,他把盒子塞到我手里,“这样就挺好的,远远的看着你,尽自己能力对你好,我觉得就没有遗憾了!”我心里一阵酸涩,多半是感动,只得接了盒子,道了声“谢谢!”一路沉默,他把我送到公车站,忽然开口,“宁言,我最近无意中发现,哥哥似乎确实对你的事情比较留意,你的爷爷是不是叫宁逸涵?”我皱眉,“你还知道或是看到什么?”他摇头,“没有了,我是无意中看到哥哥收到的传真里面的内容,但是是谁发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跟哥哥住在一起,所以见面都比较少。”这时公车开来,我向他道别,他但笑不语,直到车开了,他还是站在那里,直到离开很远,我还能依稀的辨认出那个站在站台的身影。忽然,熟悉的场景在脑中浮现,但是一闪即过,无法抓住。……吃完饭,和文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说明天去韩天源那吃饭,就我们三个,我好奇,“范家小公子呢?”他嗤之以鼻,“回家去了,最近让人从美国带来什么保健品的,邀功请赏的讨老太君的欢心去了,谁不知道是又犯事了,回家躲祸去了!”“他能有什么事?”把脚缩进文然的怀里取暖。他整整衣服,“是呀,他除了女人祸就没了,不过就是这个老是惹他老子生气,他爹当年风度绝对不亚于范晨,偏偏对他妈死心塌地——这家子热闹了,代沟大了,成长江了、天堑了,所以我们说两种迥然的思想观念是很难存在于家长集权的社会里的!”我八卦,“范晨到底荼毒过多少女人呀?貌似他自己都数不清吧?”文然想了一会,“反正小学时候就有女生给他写情书,说想和他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功课,一起睡觉。。。。。。”我几乎笑倒,“文然,我也收过这样的情书唉,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忽然,手机响了,文然帮我拿起来,嘀咕一声,“宁远的电话。。。。。。奇怪,这个时候!”
我不可置信,赶忙接起来,那边传来宁远焦急的声音,“小言,宁清那丫头失踪了!”
我立刻坐起来,文然把我一抱,脑袋凑过来听,我声音有些发颤,“宁远哥哥,你慢慢说,越详细越好!”“她最近也没怎么回家,回家也只见她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也不和爸妈说话,也不睬我。昨天晚上我想逗她开心一下,提议圣诞时候带她去吃西餐,结果我推她门,发现她一个人在流眼泪,我当时想,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好了,结果大清早时候听到关门声,然后到现在她一直没回家,打她手机原来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就关机,去问室友也说没回来,也不在医院,你说这都九点多钟了,快十点了,一个小女孩的。。。。。。”我忽然抓住一个念头,“宁远哥哥,你去打听一下赵锡轩这个人,对,就是宁清的男朋友,或许他知道她在哪,好,随时联系!”放下手机,我几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心一下子绞痛起来,急得六神无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清,你千万别出事!”文然听了之后也急,但是他终究比我冷静,柔声安慰我,“别急,你是最了解宁清的人,你千万得冷静下来,不然更难办,我这就打电话给范晨,让他帮忙找,害怕就抱紧我,乖!”
五分钟后宁远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赵锡轩说他已经和宁清分手,自己也不清楚宁清的去向,我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就要骂出声来,恨不得掴这个该死的男人几巴掌。文然拿过电话,说已经联系过范晨,让宁远随时和范晨联系,如果有需要,我们俩可能会赶回去之类的话。钻心的疼,脑中拼命搜索宁清可能去的地方,自己可以找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心要跳出嗓子,抓不住手机,只能抖的厉害告诉文然,“帮我拨一个号码,尹安亮!”
寻人
手机那端传来吵杂的声音,男人女人的说话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音乐声,然后就是一个戏谑的声音,“呦,稀奇,我以为小丫头你都把我忘了呢?”我的声音依然阵阵颤抖,“大叔,别开玩笑了,这事我很急。。。。。”一下子他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说!”“上次范家宴会,和我一同的女孩子。。。。”他打断我,“卷发、齐腰、瓜子脸、偏白、单眼皮、163左右的?”好厉害的记性,顿时生出信任感,“嗯,请你帮我找到她。。。。。。要是敢有人动她,你就帮我看着办吧!”他轻笑一声,“小意思,不过你要怎么谢我?”“等你找到之后让宁远亲自跟你谈吧!”“啪”的一声电话被他先挂上了,我松了一口气,浑身颤的更加厉害,一把抓住文然的手臂,“我要回去,回南京!”他把我的头扭向他,直直的看进我的眼里,语气却是极其温柔,“先等消息,言言,别那么冲动!等他们的消息!”“可是。。。。。可是。。。。”手上一凉,竟是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我怕,宁清。。。。。”
他吻去我的眼泪,“宁清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的,相信我好不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时间每走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是凌迟,蜷在文然的怀里,我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他温暖我冰凉的手脚,有这么一刻我是多么庆幸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在他面前,我不必要假装自己坚强和勇敢,却是真性情,想哭变哭,想依靠就依靠。
忽然,一丝亮光划过沉寂的夜,几乎是条件反射是的,我立刻抓起手机,但是文然却比我早了一步接起来,按上了扬声器的按键,尹安亮苦恼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哪!那个小女孩醉倒在‘夜色’里面,吐的稀里哗啦的。。。。。。”我和文然一时都发不出声音来,然后大叔就开始无厘头的乱语,“你说我怎么把她弄回去呢?难道要住到我家?不好吧。。。。”文然先反应过来了,“丢给她哥哥好了!”我一个激灵,“想死呀!要是丢给宁远她会死在他老爹老妈的掌下,范晨!让。。。。。”
文然一愣,眼神里面明显的就是“你是说真的么”意味,我只有大叫,“范晨,范晨!”
他无奈,对着手机说,“我等会让范家小子去拿把小丫头弄回来的,宁远那,我会让他跟您谈条件!”“嘟嘟嘟嘟”声,停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来,出来的不是话,是眼泪,然后抽抽嗒嗒的边哭边笑,“太好了,宁清没事,她没事。。。。。”文然却是笑起来,抱着我,调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呢,一会哭一会笑,真是大感意外呀!”他拿起纸巾给我擦脸,擦了一会摇头叹气,直接把我抱到卫生间,放在大理石的台子上,拧了热毛巾给我擦脸,唱到,“小兔儿乖乖,把泪儿收收,眼睛要红了,明天要肿了。。。。”
我踢他,“你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