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年轻貌美的小妾,丈夫们嘴上说着敬重发妻,真敬重假敬重只有他们自已知道,反正宠爱的是妾室,如果不是碍于礼法、岳家、儿女,宠妾灭妻者肯定层出不穷。
贺芳亭感慨道,“可见,是否外出理事,是否性情刚强,并非夫君变不变心的关键。夫君如果生来薄情,妻子就算是天仙,也管不住他的心。”
季氏愣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依王妃之言,华英姐无错?”
贺芳亭:“自然无错,错的是徐芝慕,是徐家,不是项华英!”
正如她自已,错的也不是她贺芳亭,是江止修,是江家!
季氏又沉默了,许久才颤声道,“华英姐如果能听到你这句话,定然很欣慰。”
到了后期,华英姐已经在怀疑自已。
或许正因如此,才不够决绝,没有及时逃离徐家。
贺芳亭:“五婶,您还劝我么?”
季氏叹息,“不劝了,我自个儿都没活明白。”
迟疑了一下又道,“王爷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仁义大度,不是坏人,但你,真就这般信他?”
贺芳亭微笑道,“我自然信他,更信我自已!”
季氏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她真是白操心了。
贺王妃心里什么都懂,不会是下一个华英姐,她会比华英姐活得更洒脱,更自在,也更安稳。
正说着,侍女来报,兵马司邵将军求见。
“娘!”
邵添武匆匆赶来,在门外就叫了一声。
进门满头大汗,恭敬施礼,“王妃娘娘,家母若有错,都是末将的错,您别与她一般见识,末将认打认罚!”
今日他回家,见妻子杨氏坐立不安,便问出了什么事。
杨氏说,母亲去了王府,可能要劝王妃回内院。
。。。。。。他当时的心情,谁能懂!
立刻上马跑来,唯恐迟了一刻,自家也像那几家一样被人嘲笑。
贺芳亭笑道,“邵将军言重了,我与五婶相谈甚欢。”
邵添武还不信,侧头看看母亲,见她脸上也带着笑容,方才信了。
但王爷不在,他也不敢在巍山院多留,赶紧带着母亲告辞。
贺芳亭送到门口,还请季氏多来坐坐,季氏笑着应下。
出了镇北王府,邵添武才舒了口气,无奈地道,“娘啊,你可真是我的娘!”
儿子都差点被你吓坏了!
季氏瞪他一眼,“难不成是假的?”
邵添武不敢回嘴,奉着老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