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云看着他俩,被逗得咯咯儿直乐,“春花啊,”她笑着安抚,“你甭听他瞎吱哇,他这就是纯跟你吹牛呢。”
“咱们段家的爷们儿绝对不能打自家娘们儿,这是祖训。”
“要不然还哪儿来的做‘奶奶’那回事儿呢?”
段虎:“。。。。。。妈!”
可把人愁死。
这头一天进门子就先把家底儿跟这肥婆撂了,那往后他还有啥脸面威严?
她都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动手儿了,还能乖乖听话?
“行啦,咱一会儿还得去大席那边意思意思,走个过场。”
孙巧云指了指旁边桌子上摆着的两碗茶,“你俩把茶端起来敬了我,咱就算是礼全了。”
段虎拽住季春花,示意她随着自己起身。
孙巧云:“你个粗货轻着点儿,这是你媳妇儿。你瞧她身上软乎的,跟面团子似的。”
“你这么没轻没重的,再给人碰坏喽!”
段虎:“。。。。。。”
软确实是软。
但要是碰一下都得小心翼翼,那晚上洞房的时候咋整?
不得把人累死憋疯?
段虎绷着脸没吭声,却撒开了拽着季春花的手,转而将她的那碗茶递给她。
先一步打了个样,挺胸抬头地走到孙巧云跟前,
双膝跪地,声音野悍雄浑地喊了句:“妈!喝茶!”
季春花也有样学样,聚精会神不落下一处细节。
跪下后也很大声地喊:“妈!喝茶!”
孙巧云喜得不行,连道:“好好好。”
随后先接过季春花的茶喝了一口,放回桌上,又接了自家儿子的茶喝了口。
都结束后,直接把左手、右手的俩大金镯子撸下来了。
她笑着招呼,“来,春花。这镯子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该给你嘞。”